这样的谎言,暗沐冬半信半疑,宫廷之中人心叵测,就连自己的母亲也要小心提防,这边是星夜宫城。
“冬儿,你和上阳都乃我同皇上所生,天下本来都该尽归你手,皇上重病乃是上天给你的一个契机,母后已联通了全体文武百官,只要皇帝驾崩,你便是新皇…”
等基之事在暗沐冬看来确实是势在必得,但他没有想到竟会来的如此之快,他还暂时没有找到打开宝盒的钥匙,他的目的,并非只是星夜。
“儿臣知道了…”暗沐冬拽紧了拳头低着头。
这二十年来他都接受着非人的折磨,从一岁起他便知道自己必须成为星夜的主人,母后强迫他学文习武,十几年来不曾让他歇息一天,若非这些年来上阳一直不离不弃,他早就熬不到今天。
冷血,早已经成为了他的手段,除了上阳,所有人都不是例外。
见到暗沐冬捏紧了拳头,皇后心中略有一丝的害怕,从暗沐冬出生之日她便为了保住他的太子之位不惜铲除所有对他有害之人,并强迫他学会冷漠,看着自己的儿子越来越接近自己想要的样子她深感安慰,但同时也感觉深深的害怕。
平日里,他除了与上阳能够交流,其余人全是冷漠对待,就连她也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笑意。
“你父皇的病恐怕拖不过一时三刻,本宫已将太子宫与上阳宫命人清理干净,你与上阳暂且回宫居住,可以常伴你父皇左右…”她的话仿佛由不得一丝的反驳。
暗沐冬看了一眼皇后淡淡道“上阳留在宫外便好,其余的,我知道安排,母后,太医此刻已经到了,你我是否应该出去装装样子。”
她脸一沉,走出殿外。
自从冬儿带着上阳搬出宫外之后暗沐冬便拒绝她接触上阳,上阳好歹也是她的亲生女儿,可她竟自己这个儿子半点办法都没有。
暗沐冬害怕她用上阳威胁他,可她从头到尾都是为了暗沐冬谋划,没有一丝为过自己,想到这里不禁心酸。
若非当初一步错,又怎会落得今日满盘皆错,但错已经错了,她决定将错误进行到底,一定要夺得皇位帮着暗沐冬成功上位。
几名太医已轮流为皇上把完脉,太医们你望我我望你的都不知该怎么说。
皇帝的病仿佛是风寒所致,脉像上也并无任何异常,可皇上每日吐血不止,而且精神一天比一天差,他们担心这样下去,熬不过两个月…
“太医,皇上病情如何。”皇后站起来看着几位太医。
几位太医擦擦自己脸上的汗水跪在地上“皇后娘娘,皇上并无任何的异常,只是感染了普通的风寒,过段日子应该会慢慢的好起来的。”
天已经慢慢的黑了,万凌然见上月青叶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没有力气,吩咐了赶马之人快速驾车,终于已来到了星夜城外。
花雀紧紧的抓着上月青叶的手轻轻的道“少奶奶,今天我们便进城了,你的身子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上月青叶这病倒也不算是什么大病,身子软绵绵的浑身没有力气罢了。
车子在城里面不停的滴答滴答的走着,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是停在了一座别院的门口,一个熟悉的影子站在了门口。
上月青叶被花雀搀扶下了马车,孤独绝立刻便上来迎接“嫂嫂。”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庞有些让上月青叶受宠若惊,万凌然与马云此刻也都下了车,如今已是深夜,几人担心在门口呆的太久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你们里面请,这是我在星夜皇城的别院。”
再见孤独绝时,他没有了以前那边的傲气,性子竟然变得谦卑了起来,上月青叶与万凌然被分配在了东边厢房,马云与孤独绝则住在西边。
坐在东厢大厅上月青叶觉得仍是脑子晕晕的,心中时不时的犯一阵恶心,她体内的余毒早已经排出,为何现在又有那样的感觉。
努力的调整了气息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狼狈,万凌然一直用手覆盖在上月青叶的手上,上月青叶实在是太冷,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挣扎。
孤独绝见上月青叶与万凌然两个人手心相牵先是注视了一下随后又将他的眼离开,明明离开临安已有半年,本来以为忘记了对上月青叶的情愫,现在再次看到上月青叶,又想起了两个人曾在华府的过往。
孤独绝像在坐的三人报告星夜皇城的一切“王爷,王妃,暗沐冬最近对太子府严加戒言,仿佛太子府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太子府的羽林军分布仍和以前一样,若想强破,实乃不宜之事。”
在这里的半年间他大大小小的夜探过十几次太子府,每次还没接近暗沐冬身边便被羽林军识破,羽林军的几人联合对抗,想要分散他们根本乃是天方夜谭。
所以来这里半年多,他并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相反,倒是听说王爷不仅丢了宝物,竟连钥匙也被潜伏在王府中的影子偷走。
上月青叶从身上掏出一份地图丢给了孤独绝,她捂着脑袋“这份乃是太子府的羽林军分布图,只要有了这份地图,我们便可成功入侵太子府,不过要分散羽林军需要大家分工合作,大家现在仔细的看看地图。”
她的脑子越来越疼,虽然行动没有受到限制,但思维好像受到了禁锢一样。
万凌然见上月青叶疼的厉害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孤独绝与马云两个人好像正在等着万凌然的吩咐。
“两位继续查看地图,王妃连续赶路身体不适,本王先扶她进屋休息,并且让太医过来看看她。”
万凌然早有准备,知道上月青叶的身子很有可能出现异常,所以从宫中调派了一个太医随性,这两天太医也有给上月青叶把脉,但王妃的脉象平稳,应该只是晕车。
上月青叶躺在床上,万凌然和花雀在一旁紧紧盯着太医,太医感觉身边的气氛怪怪的,但也不敢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