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犹豫片刻,倒是觉得拿问讯问之事长穆更在行,遂出言嘱咐:“王爷吩咐说,此事牵扯极广,要留活口。”
“包在我身上。”
审问犯人,长穆自许这天下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他,作为内卫司外阁执事,什么样的手段没使过?
那些嘴硬的人再怎么意志坚定,总是有软处的。
地牢位于王府最中心区域,从石阶往下,一股阴冷气吹两边的油灯拂面而来。
牢中长年点着油灯,遂墙壁上也被熏出一片黑来。
如今地牢里头只关了一个人,姓过名言,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更是宁明钱庄的老东家。
过言此人除了和梁妈妈合伙欺骗长郡主外,更是倒卖了郡主府的金丝楠木。
那么多的木材,价值非同小可,卖给富商后的银钱供养一个十万人的军队也是够的。
地牢阴森,但里头的环境都很干净,每日有专人清理,甚至都闻不到潮湿腐败的味道。
连墙上那一排排刑具都被擦得发亮。
走到最深处的牢房,五面都是结实的铁墙,铁门间距很小,几乎是连手都伸不出来,但从外看,里头也是一清二楚。
长穆盯着那躺在木床上的过言,其正背对着他,可以看出头发散乱毛躁,只怕是虱子也有一大把了。
但仔细看便知道这牢里连棉被都有,夜桶饭桌一应俱全,甚至桌子上还有水壶茶杯。
长穆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他已经多年不曾来地牢了,不曾想沈墨接手后会成这样!
沈墨和他虽都是自小跟着王爷,但他十岁时便被老将军送去了内卫司。
内卫司是什么地方,犯事之人竖着进去,只能横着出来,就算丞相进去了,也得扒掉一层皮。
“这能问出什么?王爷当初就该把人交给我。”
面对长穆的不满,墨从也只能陪个笑,毕竟沈墨和长穆都是他的上级。
“把人拉出来,架上,我要问话。”长穆正了神色,语气威严。
两便看守的侍卫赶紧开了锁,拉动铁链的响动很大,过言依旧安然地躺着,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直到两个侍卫将其从床上架起来,过言依旧是是无所谓的一副懒散模样。
男人的胡子不长不短,瞧着精神萎靡邋遢,用一双细长的眸子看向长穆,反倒是多了一丝精神。
长穆冷笑,现在过言是无所畏惧,不知道待会还是不是和现在一样嘴硬。
直到被绑在十字铁架上,过言依旧是没拿正眼打量长穆,面对长穆问的金丝楠木去向,也只是微微抬起头盯了长穆一眼,随即无力地垂下头去,沉默不语。
见过言不搭理,长穆也不生气,对着身后一拍手,很快便有人拿来了一排绣花针来。
墨从搬来椅子给长穆落坐,随着一盏茶响起茶盖的清脆刮蹭声,那一颗颗的针也一一进了过言的指甲缝隙中。
“嗯……”过言额头满是细汗,却只咬着牙发出一声闷哼。
长穆轻笑:“继续。”
锋利的小刀在肚皮上划出细碎破皮的伤口,其手法更是不痛不痒。
就在过言疑惑之际,一盘子细盐端了上来,过言的瞳孔也随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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