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呵,老远就听见了败犬的悲鸣呢,终于察觉了吗?变态!”萧文泉话音刚落,在拐角处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唐纤就捂着嘴唇冷笑着走了出来,说的话就像是一支尖锥,精准地命中了萧文泉的胸膛。
萧文泉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悲愤而又无力地握紧拳头:“我竟然没有察觉到如此显而易见的陷阱!”
“说白了就是你变态的心理作祟罢了,你难道真的以为才认识了不到一个星期的人,愿意对你以身相许吗?那种东西不过是你一开始的一厢情愿罢了,现在被揭穿之后,是不是被自己的卑劣打击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呢?”
确实,意识到这是谎言之后,想到刚才自己的想法,萧文泉只觉得脸上火烧一般的滚烫,羞耻得好一段时间抬不起头。
“可恶,如果那是演戏的话,也未免太……”萧文泉咬破嘴唇,重重一拳砸在地上,不甘地注视着江虞。
“演戏?不不不,江虞的话是没法做到那样程度的表演的,她说的一切,实际上都是真的哦。”然而唐纤的又一句话,让萧文泉惊讶地抬起头,看向了江虞。
“难道这孩子……”
“你就自恋吧,表演虽然是真实的。但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的内容,可都是我精心引导之后的结果。”
“什么,唐纤,难道这也是你的算计!”萧文泉再次悲愤地大喊:“就连天真无邪的江虞你都不惜利用,你是恶魔吗!”
“哼哼哼,你只知道我是从地狱逃脱,却不曾想到我本就是恶魔,折磨像是你这样的人类,实在是再愉快不过了。”唐纤走上前来,俯瞰着萧文泉。而后者只能看见少女的下巴,以及随着她停下的步伐而缓缓飘动的睡衣裙底。
两小时后,坐在双人间的床上,萧文泉揉着被狠狠踩了一脚的脸,感觉到鼻子还在隐隐作痛,哀怨地说。
“一起休息就一起休息嘛,干嘛要告诉江虞说是一起睡觉。打牌就打牌嘛,又为什么偏偏说成快乐的事情!”萧文泉不爽地瞪着唐纤,有一万句槽要吐。
“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我传达给江虞的表述可没有任何问题。”唐纤小小得意地说着,一面抽出手里剩余三张牌的两张,丢在牌堆上。
“王炸。”唐纤接着说。
萧文泉悲痛地拿牌捂住了脸。
“这次写什么好呢……”出掉最后一张牌,唐纤再抽过一张纸条,拿着笔端着下巴思考着。
“变态已经写过了,白痴、蠢货、loli控什么的也都用了……”唐纤陷入了为难,接着他转而问萧文泉。
“你来说说这次写什么好。”
“要我说肯定要写英俊、潇洒之类的东西啦!”萧文泉恨恨地说,丢下那一手烂牌。
“恩……一直欺负你也太惨了,那就写……”说着唐纤就在纸条上写下了“楚楚可怜”四个字,然后贴在了萧文泉脑门仅剩不多的几处空白上。
“喂喂,楚楚可怜是什么鬼,怎么也该是可怜兮兮什么的吧!我又不是女孩子,也不是什么小动物。”萧文泉心痛地为自己抗争道。
“欸,怎么能这么说呢,禽兽里带个兽字,应该也能算作动物的吧。”然而萧文泉无力的争辩只能换来这样的东西,将他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再戳一个洞出来。
顺便说一句,刚才唐纤说过了的那些词汇,此时全写在纸条上,并一张张地贴在萧文泉的脸上,几乎将他的整个正脸遮挡。
只有天知道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被强制要求做地主的他输了多少局。
诚然江虞对规则一窍不通,但也并不妨碍唐纤虐杀式地展开胜利。
“弱小,是体现在很多方面的。”唐纤再次拿下一局,面带笑容地说着,在萧文泉的脸上再贴了一张hentai。
“老子不玩啦!”萧文泉终于不堪忍受,丢下牌大声咆哮。
“终于疯掉了吗?”唐纤听起来相当期待的样子,微笑着注视濒临狂暴的萧文泉。
“混蛋,不会让你如愿的!”
“啧,真是遗憾呢,对了,那个贴纸,到明天早上才能揭掉哦。”
“我知道啦!恶魔,恶魔!”萧文泉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屈辱的泪水沾湿了被单。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唐纤看看表,估摸差不多也该休息了,也便上了床休息。
房间里有两张床,一张给萧文泉,另外一张则是两位少女一同休息用,而之所以待在同一房间,主要还是出于对01的顾虑。
若是发生袭击,在同一室内的话,反应也就能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