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如此劳心费神的关怀,在下还真是有些感动。”
秦良冷怒一笑,胡显富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是想亲眼看看自已是怎么死在擂台上的。
胡显富说出这种话,多半已经准备好了对付手段,静待好戏开演了。
胡显富皮笑肉不笑的道:“本官关心是应该的,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秦良阴沉一笑,懒得再废话了。
“赏银已经交于秦大人,本官不再讨扰了,就此告辞。”胡显富拱手后起身拄杖。
秦良也不冷不热的还礼,目送胡显富,兵卫离去。
阁室重归平静,只有冷冽风雪声回荡。
秦良在阁中缓缓踱步,深沉思索着武斗之事。
演武场比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开启,并没有固定时间,军中七品及以下武将,兵卫杂役都可以参加,可以说是军中一大盛典。
在守军之中官职晋升有两种途径,头一种是立下军功,根据军功大小晋升官职。
另一种晋升方式仅对七品以下官员,便是在演武场擂台比斗,这种方法最直接。
秦良就是在演武场擂台杀了胡图的侄子,才晋升到斥候营从九品校尉。
演武场擂台没有多少规矩可言,只要能赢就是王道。
胜负是检验武将的唯一标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即便不择手段使用暗器毒物,只要能胜过对手,就会被视为能力超过对方,相当血腥。
秦良眉头紧皱,胡兄胡弟肯定会在武斗中大做文章,多半不是下毒就是请帮手,历届武斗手段都是如此,玩不出什么新花样。
思索至此无奈叹息,无非是费点劲多对付几人罢了。
秦良看向桌上木盒内白银,虽然一肚子火气,还是收起这二百两白银,毕竟是白花花银子。
秦良拿着文书思索片刻,整理甲胄以及悬挂佩剑后便去往主阁。
左营是斥候营,主要负责培养斥候,渗透进陵奴郡打探敌城情报,针对的大多是军情,归秦良统领。
右营则是先锋营,归正九品骁骑尉吴琅统领。
吴琅对两营有总管权限,官居正九品,是秦良直属上司。
吴琅很少过问斥候营情况,因为白鹿城,陵奴郡两城互不来往,很难探查到特别情报,久而久之也就懒得过问了,只是偶尔查看军纪军容。
右营阁楼奢华了很多,足有三层之高,琼楼玉宇间古香古色,看上去颇显气魄。
而左营只有一层主阁室罢了,对比之下相形见绌。
秦良来到右营阁楼前,仰视古色楼宇,对左营环境到并不在意,冷清一些反而更好,随即走进阁内。
右营内极为奢华,螭纹台上亮着盏盏油灯,显的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