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正在思考上面的床铺为什么这么整洁。既然有上铺,应该还有一个人,难道这个人没有在家?希望是这样!江海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技术科和法医老秦均已到场,江海和老秦打个招呼后向老郑招招手:“报案人在哪里?”“在王志的车里,想着你要问他,还没让带回去做笔录。”
“好,我知道了!”江海找到王志,问“这位就是报案人吧?”“江队,这是报案人何中建,死者附近布匹市场的个体工商户,他最先发现现场有问题的。”王志指了指何中建“这是我们刑警大队江大队。”
何中建赶紧从车里出来,此时的他脸色发白,一脸紧张,两腿微弯哈着腰冲江海挤出一个艰难的笑脸“领导好!我、我是报案的,案是我报的…”何中建内心还沉浸在恐惧之中,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何师傅,不要紧张,我就是想请问一下你,你对死者一家熟悉吗?”何中建就在死者附近做生意,应该是认识死者的,所以江海直接问他熟悉这一家人吗?希望能了解一下那个上面床铺的主人是谁?是不是今天不在家!”
“哦!老黑锤子我很熟悉的!”“老黑锤子?”江海撇嘴皱眉道。
“哦!不好意思啊领导!是老龚,就是死的那个,姓龚,他们家四口人,老龚,老龚媳妇,还有俩姑娘…”
“两个姑娘?你都认识?”“是的,莫看老龚长的不咋样,他媳妇点子可正了,俩姑娘长的也好,二姑娘学习还很好,在我们市重点高中一中上学呢…”
“你知道今年三十晚上他们家人聚齐了没?”江海打断何中建,怕他啰啰嗦嗦说个不停,直接问道。“到齐了,大姑娘龚玥没上学了,平时就在店里帮这看店,二姑娘龚琪前几天就放寒假了,这娃儿文静,一般不爱出门,就在店里,老龚一家就在店里住,我中午买烟的时候还看到她了…”
“你是说中午你看到他们一家四口都在?”“是的,嗯,应该是吧?我在门口柜台那里买了烟,瞅到龚玥在后面屋里,龚琪在帮她妈弄春联,老龚在柜台里坐着,我敢肯定他们一家人都在!”何中建思索着说着。
“好的,谢谢你啊!”江海说完示意王志让何中建再进车里面,一会儿按程序回局里做笔录。
江海在想,中午时二姑娘也在家,晚上不在家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却也不能肯定。他在心里祈祷二姑娘最好没在家,到哪个同学家里或者去亲戚家里了?虽然他自已都觉得不可能,大年三十,正常情况下,谁得去别人家里过年呀?
“江队”老郑走到江海身边“老秦喊您过去”。江海嗯了一声,重新进入烟酒店,老秦正对着龚玥的尸体进行初步检查。
老头今年50岁了,个头适中,大约1米72,干瘦,但是精神状态很好,头发浓密且乌黑,每每让江海羡慕,江海今年刚32岁,头发却已现白发了!
老头头也没抬说到“外面柜台处男性死者和里屋椅子上女性死者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一个小时以内,去除我们接到报案到达现场,基本上是凶手刚杀完人离开现场,报案人就出现了,这也是一个巧合,不是报案人的一泡尿把已经凝固的血冲化,估计案发现场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才会发现”老头歇了一口气后继续说“男性死者和女性死者死亡原因是被人用砍刀类凶器斩首而死,两具尸体应是一人所为,刀口都是从左到右,从上往下砍的,也就是说,死者应该是被大力按在硬物上,凶手像电视剧里侩子手执行死刑那样由上往下对着脖子挥刀砍的,不过凶手用的砍刀不太大,根据刀口呈现的痕迹,最少是连砍三刀以上,才把脖子砍断,至于为什么留了点儿皮,可能是凶手故意的吧!这个女孩子,脖子有明显淤痕,初步判断是被人扼住喉咙窒息而死。
”“女孩有被侵犯过的痕迹吗?”
“嗯,我正要和你说”老秦直起腰杆,“从外阴留下的痕迹来看,死者生前遭受过性侵,对方还很是变态!”
老秦指着龚玥脸颊两边的指痕恨恨的说“不排除女孩生前被逼给对方KJ了,你看,如果用手用力捏脸的这个部位,对方会被迫张开嘴巴,而且我怀疑最少是两个人同时施暴的!”
“一群畜生!”江海狠狠的一拳砸在架子床的木栏杆处,突然!一个银色的圆形物品“砰”的掉落下来,江海定睛一看,是一枚硬币,面值一元,想着这是个小烟酒店,出现一枚硬币也正常,故也没多想,弯腰去拾了起来。正准备丢到旁边,却发现硬币有数字那一面有些奇怪的痕迹,仔细一看,是用圆珠笔画的几条模糊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