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稷凌的面色稍稍有些变化,他起身,“王兄辛苦,在此稍等片刻。”
南首辅施礼,目送北稷凌离开。
皇宫,武合殿。
太上皇收起手机,瞧了一眼北稷凌。
“父皇,不知道你找儿子有何事。”
“何事?你心理没数?”太上皇反问,“不管你要如何判,绝对不可在小一身上做文章。”
北稷凌的神色一顿,“父王,儿子不明白,为何父王这般偏袒王兄。他明明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臣子?”
北稷凌每每跟太上皇提及南首辅或者南家人的事,心中就是一阵憋闷。
“父皇,你退居朝堂多年,根本就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儿子虽说是皇上,但是南首辅他功高震主,不知收敛。如若这次真的能借这舒颜的事打压一二,以后……”
“混账!”
太上皇猛拍桌子,“你知晓功高震主,为何不检讨你自己!一个君王,不把心思用在正道上,光盘算着如何去打压臣下,那就是懦夫,就是无能之辈!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连个皇上都不会当,你是要气死老子!”
北稷凌的面色更加难看,即便对方是老子,也不能这般对待他这个君王呀。传扬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
他憋闷嘀咕,“父皇,祖父当年不也是……”
砰!
太上皇一脚将凳子踹翻,“也是什么?你想说什么?小一跟你祖父不一样!我与小一的父亲乃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当初没有他父母鼎力相助,哪里有你做皇上的机会?”
“那、那你也都给了他们嘉奖了不是?天机阁都送给了萧落。”
“天机阁天机阁,你还是在埋怨我当年将天机阁送与萧落的事。”太上皇的脸色越发难看。
这天机阁,便是横在他们父子之间的一根刺。每一次争执,都会拿天机阁说事。
太上皇有些累了。
“你可知晓栾家军?”
太上皇画风一转,北稷凌一头雾水,“父皇说这个做什么?”
“栾家军与天机阁相比,孰轻孰重?”
“这、自是栾家军!”
太上皇冷笑,“曾经,栾家军有五万最精锐的兵马,便是小一的父亲献出来的。因为征战,栾家军死伤无数,小一的父亲也就是你安宁伯父又利用多年时间重新操练出了十万精锐,以此来守护江山。你自己说,区区一个天机阁,跟之相比,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