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北瑾阔不像是开玩笑,南首辅道:“皇上应该已经知道了,兵部尚书去过皇宫,也是午后全程戒严。只是,刺客的幕后主使暂且还不清楚藏身在何处。”
“父皇已经知道了?那就好,出了这样的事,父皇一定会为大伯父你做主的。”北瑾阔信誓旦旦地道,又重新拿起了筷子,“对了大伯父,你的伤势如何了?”
“还好,书语跟你齐伯父给我上了药。”南首辅应声。
北瑾阔这才彻底放心,“那就等伯父你好了之后,我再请喝酒。”
这一夜,几个人相谈甚欢。京书语担心北瑾阔的安危,吩咐林荫送他回府。
次日一早,皇上正准备去上朝,就见靳苍术跪在门口,战战兢兢地等候着。
北稷凌狐疑地看了李信一眼,李信立即开口,“靳太医这是怎么了?”
靳苍术身子一抖,继而道:“皇上恕罪,老臣自知年事已高,医术不精,万望皇上开恩,恩准老臣告老还乡。”
北稷凌的神色微变,“靳太医的老家是?”
“回禀皇上,老臣家在香岛渔村,大兴的东南方,也属于边境之地。老臣离开之后,恐怕此生都没能再踏足帝都半步的机会了。”
北稷凌斟酌片刻,手一抬,“你执意如此,朕便准了吧,退下吧。”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老臣以及老臣全家一辈子都会感念皇恩浩荡!”靳苍术立即回应,心中惊喜不言而喻。
太和殿。
北稷凌坐在龙椅上,众朝臣见礼后,分列站立于殿前。
北瑾阔迫不及待,最先站出来开口,“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众朝臣皆愣,随后全都朝着北瑾阔看了过去。
北稷凌道:“准。”
“父皇,儿臣又想了一些新政策,这第一点……”
北瑾阔将京书语之前说的那些全都化繁为简,在大殿之上说了一通。
起初还有许多人是看热闹的,然而,越听越是觉得北瑾阔所言极是。
不过,有些细节上的东西还是需要好生商议。
北稷凌心甚慰,在北瑾阔说完之后,直接退朝回了御书房,同时叫上了北瑾阔。
瞧着龙椅上威严的父皇,北瑾阔的心里有些发虚。
昨天他提出来新政之后,父皇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这会儿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对劲?
“父皇,你叫儿臣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北瑾阔小心询问了句。
北稷凌搭眼瞧了瞧这个胖嘟嘟的儿子,“瑾阔啊,你跟父皇说实话,这政策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啊?父、父皇,你怎么这么问儿臣啊?”北瑾阔稍显紧张地反问了句,心里也在纠结着要不要说实话。
“朕记得你之前说过,京书语帮过你立信于民?”北稷凌稍稍变了脸色,盯着北瑾阔问。
他的神色让人看上去就觉得,他其实已经洞悉了一切。
北瑾阔越发心里没底,他支支吾吾半天,干脆硬着头皮仰起脸,“父皇,儿臣愚笨,这些点子虽说不是儿臣自己想出来的,不过也参与了讨论那。”
“哦?这么说,确实是有人帮你了?”
“额这……算、算是吧。”北瑾阔应声道。
“是京书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