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李信应声,立即小跑离开。
皇后大惊失色,“皇上,皇上您这是不信臣妾了吗?”
“皇后的脉象不同于常人,多叫几个太医来,总是好的。”北稷凌忍着怒意说了句,随后再次看向京书语。
京书语面不改色,依旧是之前佯装出来的疑惑表情。
殿外。
没多久李信就带着三名当值太医过来,其中胡太医算是这三位里边最德高望重的。
胡太医快步跟李信并肩,从袖口里掏出来随身携带的一张银票,“李公公稍等一下。李公公,之前不是听说郡主进宫来给皇后娘娘诊脉了?院判好像也在,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其余两个太医也立即上前,附和,“是啊李公公,还望李公公提点迷津,到时候别让我们说错了话。”
李信搭眼瞧了瞧送到了手边的银票,面值还可以。
“老奴能指点什么呢,不过都是听上边的差遣。这皇后娘娘啊,脉象不明,靳太医诊断不清,郡主说是一月三胎。”
“什么?三胎?”胡太医震惊,之前他们被叮嘱过,不是说好了一胎两月有余的身孕么?
这么快又改了?
“走了走了,别让皇上等着急了。”李信催促,银票也已经收好。
待众人进了皇后的宫中,施礼后,皇上吩咐他们逐一给皇后诊脉。
胡太医最先上前,他把脉时候心中忐忑不已。这三胎的脉象,就算是真的有,凭借他也绝对诊断不出来。更何况,现在皇后的肚子里别说是仨,就算一个都没有。现在他最为需要的是找一个说辞来蒙混过关那。
见胡太医迟迟不肯说话,北稷凌难免不满,“怎么?把个脉象而已,还没诊断出来?”
胡太医战战兢兢地擦拭了额头,“回禀皇上,臣无能,臣有生以来没见过这样的脉象。这脉象圆润有弹力,张弛有度,额……应该是喜脉,但这喜脉跟平常里遇到的又不一样。”
“可有诊断出几个月了?”北稷凌质问。
胡太医一讶,紧张地吞咽了口口水,回想起李信说的话,他硬着头皮道:“回禀皇上,这、这按理说应该……不足两月。”随着郡主的说法顺下去,总比随着院判的好。毕竟郡主的靠山大,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
北稷凌的面色越发难看,黑得都要流出墨来了。
皇后面色苍白如纸,“皇上,皇上且不可听信了他们说的,臣妾……臣妾……”
啪!
北稷凌一巴掌甩在皇后的脸颊上,“贱妇!朕对你不薄,你的儿子死了,朕将睿儿过继到你的膝下,你竟然还不知足!”他的脑海里回想着皇后以及另外一个男子在宫外相处的画面。
虽说那时皇后还没入宫,他还仅仅是太子。但他一直以来都十分介怀皇后跟那男子的感情。
皇后如果真的只有一月的身孕,他两月之内没跟皇后同床共枕过,孩子极有可能就是那人的!
“皇上,皇上恕罪,皇上息怒,臣妾真的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皇后有些乱了心神,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北稷凌的眼圈都气红了,“混账东西!来人,将这贱妇打入冷宫……”
“皇上息怒,皇上,臣妾没有身孕,臣妾其实并无身孕啊!”皇后大叫出声,求生欲满满地磕着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