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书语跟北瑾阔几乎齐声道,同时跪拜在地。
北稷凌看向北瑾阔,语气略显威严,“缮王,朕交代你的事,你都完成了?”
北瑾阔立即激动应声,笑着道:“是啊父皇,完成了,现在百姓们全都相信了朝廷的新法令,儿臣过来时候,听刘大人说,帝都的一些百姓已经放弃抓捕鸟雀,去开荒地了。”
北稷凌准备好责骂的话噎在脖颈,竟是一个字没用得上。
他的神色有些奇怪,“当真?”
“当然真!父皇,你是不知道,开始的时候,百姓不怎么相信有这么好的事儿,就觉得白给的鸡腿都是有毒的,其实是没毒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北稷凌心中嫌弃,就不应该相信这小子能办成大事,话都说不利索。
北瑾阔愣了一下,组织了语言又道:“父皇,是这样,老百姓原来不信朝廷说的开荒地给他们,就走不去。儿臣为了让他们相信,就做了鸡腿。一共五十一个鸡腿,谁吃了就奖励五十两银子。儿臣说到做到,他们吃了,儿臣就真给了,百姓们觉得儿臣言而有信,再提及新法令,他们都信了,这会儿开荒地去了。”
北稷凌脸上的冷色稍减,“为何是五十一个鸡腿?你可知晓,五十两银能买多少田地房屋?这两千多……”
“父皇,两千五百五十两银子买来百姓对朝廷的信任,儿臣觉得很值得那。”北瑾阔打断北稷凌的话。
被晾在一边的北瑾业冷哼一声,“感情这银子不是六弟的,用起来不知道节俭。”
北瑾阔的视线转移过去,脸上的笑容不减,“三哥,你怎么知道银子不是我的?还真让你说对了。锁福楼东家也就是弟妹她捐了五十个鸡腿,还捐了三千两纹银,我没花朝廷一个铜板,还赚了四百五十两纹银。”
北瑾业的脸瞬间变成了青色,一口老血憋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竟是一句话都没接上。
倒是北稷凌在此时开了口,“地上凉,都起来说话吧。”
京书语心中冷笑,原来银子到哪里都好用。
“谢皇上(父皇)。”
两人同时站起来,北瑾阔还用手揉了揉膝盖。
北瑾业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看向北稷凌,“父皇,儿臣……”
北稷凌抬手示意,看向北瑾阔,“缮王,你且先回去休息,朕还有事找书语聊聊。”
北瑾阔再次施礼,“是,那儿臣就……”话说一半,北瑾阔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京书语,他又改了口,“父皇,儿臣还不能走,儿臣还有很重要的事跟父皇商谈。不如儿臣在此等候吧。”
北稷凌的脸上闪过微不可查的神色,“随你吧。”
“是。”北瑾阔站到一边,京书语上前应声,“不知皇上有何事?”
就在刚刚北稷凌跟北瑾阔说话时候,京书语已经观察过北瑾业的脸。
按理说,她给的药剂能够将北瑾业全身上下的疤痕全都消除,然而此时,北瑾业脸上以及脖颈上竟是还有些疤痕没有消掉。
她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只是想听一听皇上如何说。
“京书语,你还能装出来无辜的样子?你看看本王的脸,你看看这脖子上,手上,都是疤痕!”北瑾业没沉住气,站起来直接扬声指责起来。
京书语的秀眉蹙起,毫无惧色,“三皇子,你的伤可是我害的?”
“三哥,你这是做什么?你是意外烧伤,弟妹之前为了去给你找药,差点儿命都丢了,你这什么态度啊。”北瑾阔看不过眼,开口嘟囔了句,为京书语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