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大人明鉴,我们米铺从未卖过这么贵的啊!”
“况且我们铺子也就只有两百来斗这种大米,给柳府和王府这些大户人家都卖了将近百斗,怎么可能会还有这么多卖给王府。我可以回去拿账册核对,这种米的出售都是有记录的,绝对不可能卖给寒王府的这么多银子!”
米铺老板身体抖得像个筛子,心里想着是不是有人在害他们米铺。
“好,我暂且相信你。”南蕴面无表情,“那王府采买的,你说说你买的米价钱几何,要是和米铺的账册对不上……”
南蕴眼睛微眯,危险的气息笼罩着采买的人。
采买的人姓郑,平时和府里众人的关系都不错。
郑采办连忙磕头回话,“回王妃,这米价不对劲。我买的时候,和米铺老板说的价钱是一样的,而且只买了二十五斗,根本没有两百斗。”
南蕴记下来,随即看向其他铺子的人。
“其他人呢,你们是怎么回事?”
南蕴话音刚落,这些人都争先恐后地回答自己想到的和寒王府的交易,生怕被人诬陷了,要担负这么大笔的债务。
“我是衣料铺的,寒王府今年在我铺子里要了几十匹料子,只有几匹是昂贵丝绸的,总价大概在两千两左右。”
“我是当铺的,我收到了寒王府当的东西,都是死当,我们也不敢欺骗王爷王妃,给的都是实诚价,大约在五万两左右。”
“我是……”
每个人回答一句,李嬷嬷的脸色就苍白一分,柳素素更是坐立难安。
南蕴将他们每个人的话都记下来,越写越心惊。
这几本账册,竟亏空了近五十万两银子!
花费的,不过是几万两。可和账册上写的,却差了几十万两。
南蕴深呼一口气,不由得感到心痛。
这要是她酒楼出现这种亏空,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居然亏空了五十万两银子,”南蕴目光沉沉,直视着李嬷嬷,“这叫我如何相信你是真的老年痴呆了!”
李嬷嬷想要跪下,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她只好哀声哭道:“冤枉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亏这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