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鹿鸣叫了警卫员去查部队黄文的档案。
同时,把手头的事情逐一的交代下去。
他本想连夜赶往汤山渔村。
但发现手头的现金不到二百块,根本不够用啊。
只好又抄起电话给几个老战友打电话借钱。
当警卫员把借来的三千块钱和一堆乱七八糟的票交到庄鹿鸣手里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庄鹿鸣只带上两个警卫员连夜开车赶往河南。
为了赶时间,三个人轮流开车,困的人就在车后排睡上一会儿。
一路上的干粮也只有从食堂搜刮的干馒头和一点咸菜。
三人都是抄近路走的,多数都是荒山野岭的。
根本买不到吃的。
就只能是饿急了,啃个馒头就点凉水填填肚子。
两天一夜下来,三个人都顶着个黑眼圈儿,眼珠子上全是红血丝。
吃不好睡不好的不说,走的路那可真是坑坑洼洼的。
有的时候车轮陷到坑里泥里还得下来推车。
这一路别提有多累人了。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的傍晚,眼见着地图上显示离那个偏僻的汤山渔村只有四十多公里的路程了。
吉普车又陷到一个泥坑里开不出来了。
没办法,前些天这个地区下大暴雨,道路虽然经过几天的暴晒,还是没能全部硬化。
树木比较繁茂的乡间土路上仍然到处是泥洼洼。
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掉坑里爬不出来了。
庄鹿鸣开车,两个警卫员在后面推。
车轮子飞速转动着,泥点了溅起三尺高。
两个警卫员都快成泥猴子了,车轮却是越陷越深。
这时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坡后面探出两个鸡窝似的脑袋。
满脸黑泥,根本看不清五官。
两个脑袋朝吉普车张望了一会儿,缩回到土坡后。
对另一个看着还算干净的男人说,“大当家的,那吉普车上的三个男的都是军人。这票还干吗?”
任大有眼里射出狠毒又阴森的光。
“干!把人杀了埋了,这荒山野岭的,等有人发现都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儿了。
咱哥几个上次弄的假身份都不能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