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自己也没搞明白自己这是发什么神经。
他不是一个感性的人。
表面上他是个开朗且乐观积极向上的人。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是有多么的不自信,多么的怕听到别人否定的声音。
庄鹿鸣见黄文不答。
索性替他回答了。
“你家住在A省S市惠县绿萝街委18组18号。
你父亲叫黄德功,面粉厂工人,是个车间小组长。
你母亲叫马小妹,面粉厂劳资科的。
你有一个弟弟,比你小两岁,今年22了,叫黄武。
你出生于1947年1月30日。”
这回轮到黄武傻了。
他张大嘴巴,半天都没合上。
呆呆的望着庄鹿鸣,心里是翻江倒海的。
数秒钟的时间里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怎么了?
这是家里有人犯什么错误,要被全家改造了?
那他的军旅生涯是不是要结束了?
还是,家里老一辈儿发现成份有问题了?
再不就是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犯了什么军规?
他最近是犯了点小错误,但不至于要被上查祖八代吧?
警卫员也是非常惊讶。
他是见过宋铭琛的,也知道宋铭琛是庄首长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
宋铭琛还有一孪生弟弟。
这个黄文的档案资料,家庭情况就是他在出发前用最短的时间调阅到的。
但知道是一回事儿,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还是让警卫员大吃一惊。
“黄连长,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就是我们首长另一个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
黄文脖子僵直得如同僵尸,转向警卫员,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懵懵懂懂的,好像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庄鹿鸣是再也忍不住了,老泪纵横,扑过去就要抱黄文。
黄文条件反射似的闪电般侧身一躲,抬脚就要踹过去。
马上反应过来,面前这位是首长,不能上脚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