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白萱在棋台前坐了半宿,终究无奈的想起,这件事可不是她一个人闷头想破脑袋能解决的,需要找人一起商议。
徐凌云自然是第一个浮现在她脑海里的人。
白萱想了想,便将问岚真认也加了上去。
不一会儿,两只雪白的纸鹤,便从忘忧洞府中飞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分别飞向了隔壁的洞府。
徐凌云和问岚真人都是从秘境里出来的,对于迁魔之事,自然比别人更有直观的了解,也更有警惕之心,白萱率先找他俩,倒也合理。
但一想到白天刚刚跟徐凌云又吵了一架,白萱就有点不自在。
这不自在很快就在徐凌云冲进来时,消散了。
他还未收起沉雪,肩上也都是雪花,便冲入了白萱的洞府,在看到她身影的一瞬间,便止住脚步,问道:“你说的事,确定是真的?”
白萱冲他招了招手,指了指面前的蒲团。
“等问岚真人过来,再给你们说。”她将徐凌云摁在蒲团上,又喊灵树童子去弄点花茶来,果然不消片刻,问岚真人也直接提剑冲了进来。
然而他眼前的一幕,确是白萱和徐凌云一同坐在一个棋台前,棋台中央,还煮着一壶梅花茶,整个场面都十分淡然,丝毫不见慌乱。
白萱见问岚真人也冲了进来,才微微放松一点,将他也招了过来,不慌不忙将器灵的话,告诉了两个人,当然,关于她自己被献舍救活的事,自然略去未提。
至于器灵,早已被白萱摁回了识海,防止她又说出什么扰乱情况的话。
“——白萱,你以为我在这里,就听不到你们的话了吗?”就算在识海,器灵也依然不会消停,她打横骑在小烛身上,胡乱勾着两条小腿,不停的嘲笑着。
白萱轻抚茶碗,暗自念了几句静心诀,方才能将器灵忽略掉。
“这事还有其他人知道么?”问岚真人未端茶碗,一只手放在棋台上,食指的指尖下意识的轻轻敲着棋台,问道。
白萱自然不知。
“不过,魔修在西垂集结,对他们了解最多的,必然是崆峒,可惜现在崆峒整个戒严,也传不出任何消息。”她叹道,“那群魔修,若不是被问江真人,而是其他人,指不定连魔修都不知道,只是当做西垂外域的那些歪门邪道略了过去。”
“不对。”徐凌云突然放下了茶碗,好似想到什么重要线索,转向白萱道:“你还记得一味宗的那伙人吗?”
一味宗?哪伙人?
白萱一愣。
“宁水派!”她即随惊讶道,宁水派在一味峰下屠杀数千凡人,田七、还有许多无辜稚子,都死在里面,那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宁水派本来是星海洲里一个不小的门派,举派只剩那几个人,逃到霍州胡作非为,杀人如麻,被诛杀也是早晚的事。
但是,宁水派在霍州郊外已经被徐凌云和白萱俩灭了全派,徐凌云这时候提到他们,难道是说——
“宁水派的那个雪海真人,也是魔修?”白萱难以置信的猜道。
徐凌云摇了摇头,道:“像,又不像。”
白萱记得那个雪海真人还有他的血鸢,一眼看上去就能感觉到很邪,但又没有魔修那种毫无人性,浑身只留下杀戮和嗜血的感觉。
而且雪海真人虽然对无辜之人肆意杀戮,但他明显对自己的弟子尚且心存善念,并不是那等完全失去人伦之心的修士。
问岚真人不明白徐凌云的意思,他轻轻敲击棋盘的食指停顿住,问道:“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