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参见,实为试探。”沈长安一语中的。
左丘昇则不以为然,“听说那太子此番前来,是要求娶妹妹。”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芜国是怎么想的,照他看来,自己那个夜叉妹妹能有什么好的,脾气不好,长相也一般,比起春风楼的姑娘差远了。
“他想要求娶左丘玥?”沈长安感到诧异。
左丘玥那个九公主的名号可不是凭空来的,前面八个公主中,有两个早夭,剩下的都被送往各地和亲,眼下只剩下左丘玥这一个公主了。
“想来皇帝也不会同意的吧。”他记得皇帝曾经说过,左丘玥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女儿了,所以不论如何也要养在自己身边,万千宠爱,有求必应,那待遇,就连左丘昇也比不上万一。
左丘昇还是得佩服自家表哥的天真,“你以为那日父皇大发雷霆为的什么?还不是为的我不争气。”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烈酒入肚,尽是愁思,“其实我也知道,自家从小就体弱,骑马射箭,样样不行,兵法战术,也都空是纸上谈兵。芜国此次大败我军,我身为大玥唯一的皇子,居然一点用都没有。”
左丘玥是皇帝最后的公主,不假,但一个公主,和他的江山相比,孰轻孰重,他还是能拎得清的。
所以他气,却不是气自己无能,而是气自己儿子无能,不能替自己分忧。
“皇子什么时候入京?”沈长安问起正事。
听说皇帝在早朝上将迎接芜国太子君绾一事交给伏妖司了,因为现在已经很少有妖会想不开在京城里四处招摇,现在的伏妖司闲的和街溜子一样,空吃俸禄,却无事可做。
不过话说火来,“表哥近日总是称病不去上朝,怎么,身体不适?”
左丘昇要是这么问,那沈长安就得和他好好说道说道了,“那日回去以后,京中女子失踪一事便断了线索,成了一桩无头悬案。”
“我知道啊。”左丘昇莫名其妙,“我问你最近为何不上朝?”
沈长安上朝上的没有以前勤快了,就连他们三个偶尔喝酒小聚也常常推辞,“怎么,家里那位不准你出门?”
“不是。”沈长安摇摇头,他壮如牛,怎么可能身体不适,“夫人早上起不来,我得陪着。”
左丘昇和沈微言交换了眼神,换沈微言接着调侃,“你干脆今日也不来,反正这事有你没你都一样。”
沈长安也不想来,更何况这两人每次挑的地方都是春风楼,传出去他该怎么和夫人解释?
但是这次不来不行,他仰头将茶水咽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喝得是酒呢,“夫人说最近听说朝廷有不得了的大事,叫我来听听。”
左丘昇恨不得对着自己的嘴巴来两下,他刚刚就多余关心这男人。
沈长安已经彻头彻尾沦为一个夫人奴了,他觉得沈长安一定是疯了,才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荒唐。
沈微言倒不以为然,就他对沈长安的了解,这才哪到哪,往后他能干出来的荒唐事还多着呢。
“时候不早。”沈长安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晚一点要陪夫人吃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