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左丘宇平,就连渊故里和沈长安也同样好奇这个答案。
“自然是帮陛下解决了后顾之忧。”沈微言抬起头,腼腆一笑,言语中尽是谄媚,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伏妖司是什么暗杀组织呢。
什么是后顾之忧?除了渊故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天子碰过的女人,他人岂可染指。今天左丘宇平‘照拂’过的姑娘,只有两条出路,要么削发为尼,从此青灯古佛为伴;要么血染白衣,为天家的容颜殉葬。
“爱卿很懂朕。”他的嘴角上扬,但眼周却纹丝不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标准的皮笑肉不笑。
这笑看得故里心中直发毛,她刻意回避了左丘宇平的目光,下意识觉得,这个男人肯定有问题。
左丘宇平俯身在沈微言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故里长出一口气,这空气中的压迫感,终于消散了。
“他同你说了些什么?”沈长安从里间出来,首要关心皇帝的状况。
说来奇怪,他一直在帷幔后观察,皇帝并不施易容术,手腕上也无疤痕,只是……皇帝的身上有淡淡的妖气。
他皱起眉头,回想起那日蛇妖的话,难道幕后主使并不是皇帝?还是说,只有那日的不是?又或者说,现在的皇帝已经不是皇帝了。
沈微言也纳闷了,哪个大嘴巴传出去说自己娶了妾室,“他怎么知道我有一美妾?”
“啊?”渊故里也被这突然一问给搞迷糊了,“你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吗?哪里来的妾?”
是啊,连这只刚来京城的小妖都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孤家寡人,皇帝是怎么说出想见见自己新得的美人的?
“一定是左丘昇。”沈长安斩钉截铁,言辞凿凿。
上次他只是顺嘴说了一句,自家那位不行还有沈微言,都是男人,他能有妾沈微言为何不能。没想到左丘昇办事效率如此高超,这才短短几日,便能叫皇帝也心痒难耐,也不知道那蠢材废了多少口舌。
“左丘昇?”沈微言对这个答案半信半疑,好端端的左丘昇为什么要往他身上引祸水?他该不会是想用自己来巴结师兄吧?
沈微言细细打量着沈长安,他指使的?
不对,他在心里否决自己,沈长安看着就不像会干这事的人。不过事到如今,他只能想办法找个知根知底的美人来糊弄过去了。
“当务之急,是要知道左丘昇是如何宣传你的美妾的?”三人达成一致。
只不过左丘昇眼下住在宫里,他们又不方便进出。
“好办,交给我。”不就是联络信息嘛,沈微言在宫里养了不少暗探,这些年搜集了不少信息,要和左丘昇取得联系简直易如反掌。
现在难的是现在时间紧迫,他上哪找个美人来?
“左丘宇平说,他明晚就要见。”
故里被这话哽在喉咙,想不到这个皇帝还挺心急的,“要不我去顶上?”
她提出建议,皇帝刚刚见她还是一脸黑炭,她女装的样子必然是能入得了皇帝得眼的,即便她长得不似传闻,那她也是妖啊,更何况她还在老神棍那学过换颜术,虽然每次都被他看出来,但是糊弄这些凡人应该是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