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可惜那得了命令的下人,人还没有跑出院落。就被李陵的一声怒喝给喊了回来。
随后便见李陵怒道:“下去,此事无须你们过闻!”
见状一众下人都喏喏而退,唯独留下林叔一人。很是不忍道:“将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也不能如此糟践自己啊,若是让老爷和夫人知道了。即便是在九泉之下怕是也难以瞑目啊。”
“我还是将军吗?你见过一个没有兵符的将军吗!”李陵面色铁青道。
他可以忍,他甚至也告诉过自己。眼前的困境只是一时的,他很快就会摆脱困境了。可是结果呢,他等到了什么。等到宫内暗桩的汇报说。
如今宫内都在传帝后伉俪情深的佳话。如此他当真是不能忍。
他费解心思的做了如此之多,到头来却给他们制造了机会是吗?如此一来,他这是作甚,在帮他人做嫁衣吗?
“将军,你……”林叔刚张嘴,安慰的话还没说出来呢。
就见外面的下人通报道:“将军,前厅有一位客人想要见你。”
“不见!本将军谁也不见。”李陵大怒,这个时候能来见他的还有谁。除了那些想要看他笑话的所谓同僚,还能有谁。
只可惜,他这话还没说完。
就被一道轻笑声给打断,“李将军,气大伤身你如此,怕是三个月后也好不了啊。”
你!这是谁,竟然敢如此哪壶不开提哪壶。
然,待李陵转身后。却不得不收敛了周身怒气,躬身行礼道:“微臣,参见文昌侯,不知侯爷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文昌侯李正耀,闻言挥袖笑了笑,“李将军,客气了,不如我们去内堂坐坐可好?”
“当然。”李陵毫不犹豫,随即便伸手道:“侯爷,请!”
随后更是吩咐林管家,“将上好的雨前龙井,给侯爷沏一壶过来。另在备下软糕。”
文昌侯听言,笑的甚为满意,“李将军,真是细心之人啊。本侯远离朝堂许久,未曾想李将军竟还记得这些。”
文昌侯乃是夜凉国李氏宗亲,若是抡起辈分来算应当是白莫离的叔叔辈。
不过呢,实则他年纪并不大。只比白莫离年长个两三岁,可因辈分高又淡泊名利。故而在夜凉先帝,还再位的时候便册封其为文昌侯。
并且将文昌一带的封地都划给他,以前他都是常年居住在自己的封地。
如今会突然回来,倒是让李陵倍感吃惊。
见此,他笑道:“侯爷说笑了,你对微臣有过提携之恩,微臣又岂敢相忘呢。只是不知,侯爷怎么会忽然来到京都呢?莫非是有要事要办?”
“算不得,提携当初一方面也是皇上本身对你满意,另外也是你自个才能出色。本侯不过是说了稍作言语罢了。”李正耀如实道。
随后面色,微微一沉,“其实呢,本侯也不愿意来。不过在文昌听闻了些事情,所以才赶来瞧瞧。未曾想竟然是真的。李陵,你为何要如此做呢?”
原本对于白莫离这个皇帝,李正耀还是满意的。
毕竟他虽是李氏子孙,可却从来不舍对大位有过半点奢望。既然如此,那么谁坐江山又有什么不同呢。更何况白莫离自当摄政王以来,便政绩卓越。
尤其是当年平淡京都瘟疫之乱,更是功不可没。
当年大破白狄也是何等的英雄,当时怎么现在他竟然如此糊涂了呢?难道当真成也萧何败萧何?
其实对于他的话,起初李陵是不明白的。因为毕竟此事上,他是有所愧疚的。说起来还真不应该,听那该死的黑衣人的话。
他当时也是被鬼迷了心窍!
可当他看到李正耀身旁之人时,忽然瞳孔骤紧,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这,他不是那个……
“哦,忘了同你介绍,他是本侯的亲随,名唤无尘。”见他这副模样,李正耀以为他对此人不认识。所以才出言解释道。
不想,李陵吃惊却是另有原因。
但随后,当他与无尘对视后。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明白了一些东西。
而后一改先前的说辞道:“侯爷,并非微臣以下犯上,而是那人的确不是皇后娘娘。微臣迫于无奈,才想出了怎么一个昏招啊。”
“哦,她当真不是梁宁叶?你可有证据?”李正耀诧异道。
要知道有些事情,他可不闻不问。但是有些事情却是绝然不可以,皇后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更何况这白莫离后宫空虚,除了皇后一人便再无旁人。
原本这李氏江山后继之事,他就甚为担忧了。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试问他如何能不管。
李陵抬头,又偷瞄了一眼无尘的眼色才道:“侯爷,微臣没有确凿的证据。毕竟整个太医院,连天下第一神医都是向着皇上的。微臣能有什么证据啊,但是侯爷请你细想一下。这人死当真可以复生吗?当初,你可是亲眼瞧见的啊,那摄政王妃和她腹中的孩子。真真是已命丧黄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