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够。”我毫不客气地说。
他也没生气,只是笑了笑。
“当年我教的一些孩子,有上了高中的,但更多的还是出门打工了。当时他们都说是有理想的,但后来其实他们并没有去追求他们的理想。”
我其实有点理解他的心思,他在失望。
“这个社会不可能每个人都成为精英。如果每个人都是精英,那也就不存在精英了。就像如果每个人都是好人,那也就没有坏人了。”
说完以后,我觉得自己的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
而且好像有点故意针对他的意思。
他竟然同意我的说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终究会按自己的命运轨迹去运行,别人很难真正的参与。”
我心里在想,我的命运轨迹就是被你改变的。
我本来可以很平稳的生活,结婚生子。
但是你出现以后,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而且你还在继续影响着我的生活,让我的生活和工作变得越来越糟糕。
我突然也想喝点了。
“老乡们不是送了你一壶米酒吗?我们继续喝那个。”我提议。
他轻笑一声,“你不是说你不喝吗?”
“我们就喝那个,到屋里喝。”
“行啊。”
我们找来一次性的杯子,我倒上三杯。
满满的三杯。
“我们互相问对方三个问题,如果敢回答,那就不用喝酒,如果不敢回答,那就喝一杯酒怎么样?当然了回答一定要说真话,敢玩吗?”我问顾北。
他眉毛挑了挑,“真心话大冒险?”
“差不多吧。敢不敢玩儿?”
他又笑了笑,“你是想套我的话?你见我今天晚上喝多了,所以想掏出我的真话?”
“我知道你没醉,就问你敢不敢玩,不敢就算了!”
但他并不会被我激,“我不想玩。”
我只好继续激他,“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是不是男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