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涛不敢怠慢走到阳台上接了电话。
窗外的冷风可劲儿的往脖子里灌,唐涛那颗火热的心也逐渐冷静下来。
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推销电话,唐涛挂断了电话,他回过头想说点什么就发现冷冰凌已经回房间了,再看之下发现她的卧室房门虚掩着,只要唐涛轻轻推开门他想要的一切都会有。
她的想法唐涛很清楚,可这会儿他却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那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心理一阵阵的发虚。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唐涛总感觉这么做对不起夏雨晴,对不起冷冰凌。
“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你别等我了。”
唐涛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准确说是逃了。
他怕了。
因为喝了酒唐涛不能开车,只能是打了一台车,的哥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车里一直播放着黄家驹的冷雨夜,主唱的声音很沧桑,也很有张力。
平时唐涛都只顾着听,可这会儿却有了别样的感受。
不知不觉中的士居然开到了他的诊所门口,唐涛就近下了车。
上次来诊所已经是好几个月前了,门口的空地上聚集了大批玩陀螺的孩子,五颜六色的陀螺闪着光不停的打转,兴奋的孩子们让忍不住叫出声来。
唐涛打开玻璃门走进了诊所。
屋里的陈设依旧摆放的整整齐齐去,只不过因为太久没人来过这会儿散发着淡淡的酶味,桌子上已经落了不少的灰尘,随手一摸连手都黑了。
唐涛在屋里转了一圈,坐了下来,这里保存着他和夏雨晴太多的记忆,虽然客人不多,但他们的生活过的很充实。
几年过去唐涛依旧放不下。
他坐了下来,目光落在了对面的博古架上。
唐涛的博古架上放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花瓶盆景什么都有,主要是为了装饰环境。
唐涛希望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安静下来。
他曾经在这里劝过无数人要冷静,可就在不久前他自己差点就越过了雷池。
突然唐涛坐直了身体,他感觉不对劲。
他的东西被人动过,尤其是正对着他的一个花瓶。
花瓶的内容是鬼谷子下山。
唐涛清除的记得鬼谷子原本是正对墙壁的,可这会儿却出现了偏差,虽然这个偏差只有几厘米,但依旧被唐涛发现了。
毫无疑问有人不请自来,而且这个人非常的冷静小心,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可是房门都是锁着的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不是不像是一般小偷的行为,这个人很大胆,也很心细。
唐涛连忙起身在屋里巡视了一边,他又发现了几处被移动的痕迹,防盗窗依旧坚固,屋里所有东西都在,这个小偷似乎没有拿走任何的东西,包括办公抽屉里的两百块钱。
他马上想到了上次家里失窃,那个贼同样是在自己的家里转了一遍没有偷走任何的东西,难道说他又来了吗?
唐涛走到博古架前将花瓶拿了下来,发现花瓶里面居然有一张纸条,倒出来一看纸条上有一行字。
“如果死亡是无可避免的事情,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滨江市小莲子村的周树藻或许有你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