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婶道:“有,我每年都种棉花了,陈年的还有,不过你给乐崽做衣服,我给你新的,也不要你棉票了,一块五一斤,你看怎么样?”
拿着棉票去买也得一块两毛五,棉花质量说不准还没王二婶给的好,这个价格的确没给阮念念多要,甚至是捡便宜的价格了。
“那就谢谢二婶了。”
王二婶摆摆手:“我今晚给你送过去,别让人瞅见了。”
阮念念点点头,往宋辞明的方向看一眼。
王二婶心领神会,脸上笑出褶子低声道:“听说,那个新来的知青,是毛巾厂厂长的女儿,这不,那位前几天还在缠着镜心复合呢,这会有和新来的知青打成一片了。”
“还帮那姑娘干活,欺负人家姑娘不知道这农活怎么干,要是村里的姑娘,宋知青干那活,还敢说帮忙,不被笑死才怪。”
没想到还真的又去吃软饭了,阮念念对于宋辞明也是佩服的。
“就是镜心惨了,我那天碰到她,偷偷哭呢。”王二婶摇头。
“王二婶,干活了!偷什么懒呢!”
有人高喊一声。
王二婶跺脚嚷嚷道:“谁偷懒了!我喝口水,可别瞎说,老娘撕了你的嘴!”
“不和你说了,我走了。”
一遍嚷着,一遍走。
阮念念来之前还给江燃提了绿豆水,他干活重,阮念念找到他,把水送过去。
同样和他在挥舞着锄头的汉子可就没这种待遇了。
唏嘘的喊着,眼神里都是羡慕。
江燃这小子真是好命,老婆好看不说,还有钱,还温柔体贴给他送水。m。
他们怎么没这好命!
又是想吃软饭的一天。
江燃一口气喝了大半。
看着有的人那目光几乎黏在他媳妇身上了,特别是那个林家老三。
“太阳大,回家去吧。”
阮念念也没想久留,把桶丢给他,抱着乐崽就离开了。
今天江娟稍来的是两条鱼和豆腐。
顺道还捎了一封张萍的信。
阮念念看了看,说的是今年厂子里肥皂的事情。
依旧是五百块。
张萍还在信里暗示她,县里其它两个厂子也想送这个。
纵使其它两个厂子没怎么定过她的香皂,但到节日,她也没忘了维护关系。
既然张萍能在信里暗示,那说明十拿九稳了。
不过,能做香皂也得她家盖好了,现在是什么也不能做。
鸡鸭鹅她不会杀,鱼她还是可以的,两条留了一条活泼的放在盆里养着,另一条半死不活的索性杀了晚上炖汤喝。
晚上他和江燃吃了饭,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阮念念想到是王二婶来了,快步出去开门。
果不其然,站在门口的就是王二婶,手里还提着一大袋子的棉花。
“快进来。”
两个人跟做贼一样。
王二婶进来:“你看看,都是今年的新的,好棉花,弹好了。”
“知道都是好的,你快坐,我给你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