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景国荡邪军统帅,匡命。
荆国六护七卫,除皇室嫡系三军外,都是一方诸侯。
其中号为【骁骑】者,乃荆国左护军。
骁骑大都督夏侯烈,以身份而论,堪比宗王。抬眼看着眼前的人,呲牙一笑,举起旁边的酒坛来:“当然是说这酒,白玉京的好酒!”
说着为匡命也倒了一碗。
酒液如山泉,清澈的积在酒碗里。
匡命并不去喝,甚至不去看:“看起来确实是很烈!”
“两位客官可是对这酒不太满意?确实,它不太配得上二位的身份!”白掌柜今日客串跑堂,亲自端菜过来――是很有点锅香在的。白玉京酒楼名气越来越大,服务倒也没有原地踏步。
连玉婵虽然已证神临,在这种时候还是有些怯场,毕竟到店的是两位霸国军事统帅。尤其象国在景国面前向来是附庸的身份,可以说毫无话语权可言。
白掌柜则不同,跟着东家已是什么场面都见过了。这会还有心情推销:“小店全新推出证道酒!感镇河真君之道韵而生,得天道之造化,有气机之无穷――”
“我没带钱。”夏侯烈截断了他。
白掌柜笑容不改:“瞧您说的,您这样的贵客,小店是提供挂账服务的。”
“可以啊。”夏侯烈往前一努嘴:“挂他账上。”
“本人滴酒不沾!”匡命说。
“客官慢用!”白掌柜笑容满面地把菜放下,风度翩翩地转身走了。
夏侯烈对匡命笑道:“估计我下次过来,白掌柜就不会亲自给我上菜了。”
“你待他倒是宽容。”匡命意有所指地说。
向来以暴烈著称的夏侯大都督,今天已经笑了很多次。
“我对人才一向宽容!”夏侯烈笑着道:“他若肯来荆国,骁骑副督虚位以待!”
“我说夏侯都督怎么只身离国。”匡命道:“原是招揽人才来了!”
“左右无事,闲来逛逛!”夏侯烈看着匡命:“倒是你,堂堂八甲统帅,不好好待在景国,也出来瞎晃悠,被人杀了怎么办?现在外面多危险啊!”
荆国未来数十年的国策已定,基本不再外拓,全力备战神霄。
他们这些半军半王的军府领袖,也就相对自由,可以多分一点时间在修行上。
骁骑大都督咧开了嘴:“宗掌教还能去找镇河真君负责吗?”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匡命这时候也带笑,但笑起来比不笑更阴冷:“我和骁骑大都督坐在一起吃饭,我要是出了事,肯定是都督的责任呐。”
平等国的优势正在于此,他们是光脚的,他们可以永远蛰伏,只在杀戮的时候露头。景国作为中央帝国,却不可能永远龟缩在国境内,需要向诸天万界施加影响力。
平等国胆敢对景国宣战,就是想用不设限的血腥报复,逼景国对伯鲁放手。
让家大业大的,忍让撒泼打滚的。
但景国绝不可能在这时候妥协!
他们不仅要予平等国更残酷的镇压。
如楼约,如他匡命,也还一再地出来,显示存在。以表示平等国的威胁根本不具备力量。
当然,前提是做好了周全的准备。
“你说说你,我就吃个饭――”夏侯烈拿起筷子,抱怨道:“你说得多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