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候牛二站在自己门口收拾草堆,就看到和平书记急忙忙往河边小屋方向跑去,牛二家也是沿河住的,他能看到小屋的动态。
那小屋里住着一个高中生,是河对岸书记家的女儿,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听说小时候精神不正常,后来就能驱邪了。
和平书记是好人,给村里也立了不少功劳,就是他瓦匠的活还是和平书记安排的,给河对岸土豪王家建大厂,后来厂子建好了,又给里头做工,这是比种地赚点钱。
和平急忙跑着,牛二给后头喊:“书记书记,你急什么的啊,出什么事啦,需要我帮忙吗?”
和平书记边跑边摆手:“不要。”
牛二老婆从屋头出来,牛二拾腾稻草说:“和平书记真是大忙人。”
牛二老婆也说:“可不是,哎。”
牛二老婆说:“和平书记跟林书记交的好。”
牛二手里活也不停,他给稻草都堆在一起,随后拿个大塑料袋包起来,这样就不会被雨雪糟蹋。
牛二说:“官跟官玩,农跟农玩,只要不让俺们受罪,管他们呢。”
牛二指着河边地的麻绳说:“孩他妈,你给麻绳扔给我。”
牛二老婆二话不说就跑河边拉麻绳,拉的时候她还朝河里看了一眼,就隐隐看到一张类似婴儿的脸映在河里。
牛二老婆麻绳一扔,发出尖叫声:“有鬼啊,河里有鬼。”
那麻绳用力了,直接扔在牛二脸上,牛二疼的咬牙,立马从草堆上跳下来,一个爆栗敲在他媳妇头上。
牛二眼神充满戾气:“吵吵啥呢,什么鬼?”
牛二老婆吓得说不出话,就指着河边。
牛二疑惑,往河边看去,河里清澈什么都没有,他觉得老婆大惊小怪,就要扭头骂她,结果一转头,就看到老婆的脸忽的变成疯媳妇的脸了,还朝他阴恻恻的傻笑。
这回换牛二傻了,他看着媳妇越靠越近,腿上早就吓软了,他无力喊着:“别来啊别来啊,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
疯媳妇脸猛一凑前,牛二直接翻了个白眼不省人事。
林清河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心里犯恶心,她还从来没有过这感觉,她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又躺回家里床上,王富贵就守在床边,陈温和站着不语,黄皮子倒是活动起来了,站在枕头边大呼小叫。
林清河拉了下王富贵的手,说:“我又晕倒了?”
王富贵连忙回握林清河的手,眼尾红红的:“没事的,会好的。”
黄皮子惊喜叫喊:“师父,主人,清河,你终于醒啦。”
林清河觉得太吵了,闭下眼,顺手用左胳膊将黄皮子捯下床。
黄皮子揉着腚不满:“师父,你晕过去我可急死了。”
林清河感觉头发虚,轻轻抬头环顾一圈没看到林爸林妈在。
王富贵看出她的疑虑说:“没告诉阿姨叔叔,我知道你怕他们担心你。”
林清河点点头:“我以前还没有过这情况呢,也不知道怎么了?”
陈温和倒是冷静,问:“什么时候才开始的?”
林清河仔细搜索脑海里的记忆,突然产生一个想法,她皱眉说:“还能是引雷符吗?”
林清河是天资聪颖的那一类人,不管用符还是用法,从来没有不舒服的,她的命格用老曹师傅的话来说就是,阴神命,宁愿苦了天下人也不会苦了自己。
可是学奇门术这行的,哪个不是有点问题呢,怎么会所有好事都捞在你身上?
陈温和说:“引雷符属于假借天道之手,或许会有副作用?”
目前啥都没搞清楚,也只有这个说法说得通。
黄皮子也说:“你前身是阴神,本来就掌管人间地府一切阴私事宜,可是九重天上的就不是你能管的,你要别人帮忙可能得付出点代价。”
黄皮子说的时候右爪拇指和食指还搓在一起比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