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的奇女子,竟然来欺负我一个年轻人不觉得没皮没脸吗?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嫁出去了也生儿子没屁眼!”
白衣女子终于答道:“我嫁不嫁人,生不生孩子,关你何事?”
“老子上辈子得罪你什么了?你要这般折磨我?是死是活给个痛快话,行不?”吕凤箫咬牙切齿,刚刚说完这句话,就有撞上了一棵约莫有二三十年的老树上,直接就掉了一颗门牙。
吕凤箫说话漏风,依然骂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有病你治病,你别找我啊,我又不是兽医。你妈生你的时候调成了随机状态了吧,逮着谁就咬谁!”
白衣女子不怒反笑道:“嘴倒是叼了些!”
砰的一声,又是一颗洁白门牙被撞飞,没了踪迹。
吕凤箫实在是骂累了,可怜兮兮的等待着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却死活要保住剩下的牙齿。
想想,当年在杀手界风流成性不可一世的千面医生,被一个美貌女子如此玩弄,连门牙都给折磨没了,自诩风流,到头来却被美女给欺负了,是多么打脸可笑!?
前头密林间负手走着一人,衣着一身老旧中山装,样貌英武,年纪很大,却不显老,腰间撇了一个价值不菲的白玉葫芦,若是吕凤箫还有心情,应该能从白玉葫芦中嗅得一丝西凤酒的味道,若是再仔细数一数他背负着的双手都少了一个幺手指,正好和当年武评第二的西凤乔无敌一样。
白衣女子瞅见此人,终于不再飞驰树梢,飘飘然落地,吕凤箫在地上砸出一道坑,艰难爬起来,吐干净了嘴里沾染着血渍的野草泥巴,正要再骂几句出出气,看着这相对而立的一男一女,鼻子嗅了嗅,惊骇到不敢说话。
对视良久,中山装男子先开口说道:“老远就感觉到张九龄一剑的威势,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但总算没太过于错过奇女子随意入境的风采,马崇年死得不亏。”
白衣女子瞅了一眼这位有过一面之缘,大概知道他百十年来只喜欢喝西凤酒的男人,没好气道:“天玄有这么好吗?百年前如此,百年后,你还在原地踏步。”
“好不好自有我自己才知道,正如你杀不杀人,什么时候杀人,也只有你自己才知道。”这位应是老人却有着中年人模样的男子,咽了咽喉咙,似乎是话说得有点多,口渴了,慢悠悠取下白玉葫芦,轻轻晃了晃,才启开轴子,小酌慢饮,怡然自得。
中山装男子望向狼狈的吕凤箫,举起酒壶笑道:“小家伙,想不想来一口?”
吕凤箫只顾一笑,不曾言语。
“哟,看来是被女人家欺负得有点惨,连话都不会说了。”中山装男子轻轻一笑,调侃道:“这死不休的老婆娘确实有点难缠,放心,老人家不觉得你丢面,过了这劫,你还是那个风流倜傥不输张九龄的奇男子!”
白衣女子一张清冷脸庞再无半点笑意,“你也是跟张九龄一样袒护吕凤箫的?”
中山装男子摇头道:“我袒护他干什么,只不过上次在北境擅离职守溜达了一圈,幸亏这小子护得在我眼中姓乔的小女娃一路安然无恙,还他个人情罢了!”
白衣女子讶异道:“顾乔?”
中山装男子笑着抿了一口酒,天机不可泄露。
白衣女子自言自语道:“早该想到的,除了她的女儿,谁又会生来就是顽疾!”
提到她,也就是那位真正姓乔的女子,这位中山装男子喟然长叹,神情黯淡,似乎有些愧疚之意。
中山装男子收起飘远思绪,缓缓说道:“前头有我,后头有张九龄,你打算怎么带走吕凤箫?”
若是换做旁人,夹在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二之间,只怕早就慌不择路的逃之夭夭了,哪里还有能静下心来说几句话,也就是这位想入天玄便如天玄,想入地仙便入地仙的奇女子才岿然不动,依然平静,“当年乔舒窈被人打成重伤,生下一女后便离世,这些年想必你也没闲着找仇人吧。不巧,我知道那人是谁,也知道他在哪儿,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中山装男子摇头叹道:“都是前尘往事了,我也没那么斤斤计较,反正说来说去都是冲我来的,找也好,不找也好,等他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总会送上门来的,不急于一时。”
白衣女子凝神道:“若是地仙呢?”
中山装男子猛的豪饮一口西凤酒,定睛说道:“天玄杀地仙!”
白衣女子好奇道:“你就这般自信天玄秘术稳胜一切?”
中山装男子还是摇头,说道:“对上张九龄只要三成把握,对上你,有五成把握,对上其他人,十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