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瞅热情高涨的姜海棠,他叹气一声,做起了刷碗的活路。
院中,姜海棠一遍又一遍的挥舞着桂花枝,力求完美,似乎不知疲累。
吕凤箫还是一同往常,懒散的坐着摇椅,手中玉壶摇晃已然成为了一种习惯。
白班的下班了,夜班的什么时候来?
吕凤箫自己也不知是在期待,还是不想亏了交易。
渐渐的,他闭上了眼睛。
月色下,姜海棠窸窸窣窣的在弄些什么。
忽然,吕凤箫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香味,他对院子里的气味实在太熟悉了,桂花香五年来未曾一变,即使是冬天,也不例外。
然而此刻他闻到的味道颇为不同,有淡淡的桂花香味,仔细闻一下,又能闻到一种无法言喻的芳香,似乎还能勾起某种心底潜在的欲望。
吕凤箫恍然站起身子,寻着气味,回头一看。
桂花树下,木桶里坐着一个光溜溜的女孩,一脸的天真无邪,将不知何时折下的桂花往身上洒去。
这木桶,正是他平日里药浴时使用的,倒是头一次有女人使用。
饶是吕凤箫见过大风大浪,也松了松咽喉。
姜海棠目前只有六钱的姿色,再与身段发育不太好,但无论是脸蛋还是皮肤都是上上之选,此间月色映衬下,她的姿色又上升了一钱。
院子里沐浴!
这姑娘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
看着那朦胧蒸汽下的曼妙酮体,吕凤箫稍稍一打量,便立即慌张回头。
姜海棠天真的脸颊上勾勒出一抹狠厉的笑容,大有奸计得逞的模样。
趁吕凤箫转身之际,她从水中抽出那枝桂花,不顾赤身裸体,从木桶中一跃而起,直刺吕凤箫后心之处,破风一招,已是炉火纯青,这才不过半日,果真悟性超然呐!
水流从她的身体上哗哗落下,吕凤箫微微叹息,无奈回头,随手一玉壶,桂花枝寸断,紧随一掌,直击她右肩之处,姜海棠啊的一声,坠落在木桶里,水花四溅,春意盎然。
蛇君子真是教了个好徒弟啊!深得真传!
常言道蛇蝎妇人心,蛇君子偏偏是个例外,能创出一套柔软蛇剑的除了女人,还能有谁?
她自诩蛇中君子,心中有大善,江湖上她劫富济贫的消息屡见不鲜,但手段却依旧是无所不用其极,色诱利诱,均是常规手段了。
上午吕凤箫出门之后,隔壁王大妈来过一次,见杜康医馆里平白多了个小姑娘伙计,王大妈大发善心又把那被迷了魂的闺女事情与姜海棠说了遍,劝他脱离苦海。
那时,姜海棠便心生一计。
进门之时的刺杀其实只是一种掩饰,她等的是吕凤箫放松警惕之后的这次色诱杀人。
可惜啊!吕凤箫的眼光何等刁钻?
就她目前这身无二两肉的体态,当真生不起多大的邪恶心思,大致是见惯了大场面,小场面不中用了。
不过,那桂花香与处子香融合,倒也别有韵味。
一击失利,并没有打击到姜海棠杀他的信念,在木桶中挣扎两下之后,她毫不避讳的站直身体,企图破釜沉舟,拼尽女孩的声誉,必杀他。
吕凤箫目光躲避,淡淡说道:“姜丫头,这招不行,胸无四两肉,如何能迷惑我?换个招,或者再长大些了来?”
姜海棠果真迟疑了,埋头一瞥,对自己大为失望,负气的哦了一声。
此刻杜康医馆大门前,温南衣拎着行李箱惊讶得张开了小嘴,她正好瞧见这一幕,听到这句话,作为女人,竟下意识的在心里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