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指腹蹭了蹭她脸上的泪珠。
“别哭了,这世界上三只腿的蛤蟆不多见,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实在不行,你注意下眼前这位,保证比你那渣男老公强一百倍。”
宁栀更懵了。
平心而论,裴寒的条件绝对不差,也是抢手的钻石王老五,但宁栀也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安慰自己呢。
“谢谢你啊,我已经好多了。”
“不过,你怎么在这?”
裴寒勾了勾唇,“跟你一样。”
宁栀瞬间明白过来,他竟然也是来祭拜过世的母亲。
“抱歉,我不知道……”
裴寒摆了摆手,“没事,说不定她们两个在地下还是姐妹呢。”
宁栀被他给逗笑了,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能生出裴寒这种性情品格孩子,想必那位阿姨也差不到哪里去。
裴寒目光落到宁栀的手臂上,看着那块青紫的淤痕,目光沉了沉,“这是你老公弄得?”
只要稍微一联想就能明白的事情。
大概是受了委屈,才会绝望的对着去世母亲的墓碑哭诉,这种方式,太令人心疼了。
裴寒也想起来,几乎每次见她,她都在哭,可见婚姻生活水深火热。
宁栀听到他的话,跟着低头,目光触及那道淤青,背到身后遮了遮。
“也不算是故意的吧。”
“这还不算故意?怕是再用大点力,整个胳膊都要折了吧!”
他说着,赶紧把她受伤的手臂捞了过来,涂了点膏药在手心,轻轻的按揉着。
微凉的药膏缓解了她的疼痛,但是宁栀很诧异,眨了眨眼,“你居然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我可是酒吧街的老板,鱼龙混杂的地方,不备点膏药保命怎么行呢。”
宁栀又忍不住的笑了笑,“哪有那么夸张。”
她发现,这个男人总是有法子把她逗笑。
“其实,是因为他的白月光摔倒了,嫁祸到我的头上,他不搞清楚状况就逼着我道歉。”
“我性子烈,不愿意承认没干过的事情,就一直这样僵持。”
“他还没和我离婚,就准备和白月光订婚了,你说凭什么呢,他们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为什么要顾忌他的感受,对他言听计从。”
裴寒跟着点了点头,“你做的没错。”
得到肯定后,宁栀胸口积压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就是啊,明明过分是是那个宁烟。”
“当初,是她放弃和季寒光的婚礼,我嫁了过去,现在又后悔了,整天找事儿,还像个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你不知道,她还挑衅我,让我去参加她和季寒光的订婚宴,可笑吧!”
裴寒这边仔细的听着,看到宁栀气呼呼的小脸,顿了顿,“确实可恶。”
“不过,咱们也不能被他们欺压了去,那个女人不就是仗着你没人撑腰么,想恶心你的。”
“大不了我做你的男伴,气死他们。”
“秦家少爷的面子,可不比那个季寒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