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转身,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去。
是她的问题,都是她的错。
她不该叫纪江知,也不该叫小诚。
直到人飞快消失在楼梯口,周兰兰才满意地笑了。
她背对着两人,笑容猖狂。
小诚后知后觉地去拉纪江知的衣角,“妈妈怎么了?”
纪江知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没事。”
屋内灯火通明,屋外月光同样明亮。
照的路灯都失去了颜色。
虫鸣声渐渐消散,还给夜晚一片寂静。
只有路上哒哒的脚步声。
赵青娥冲的很快,僵着身子,头也不回地往前冲。
瀚森说不要吵架。
回想饭店里的画面,她自嘲地笑了。
嘴角扯起来,幅度夸张。
纪江知根本不会和她吵架。
他们用另一种方式,做出了伤害性更大的行为。
上次也是,纪江知就像一潭死水。
丢进去一颗大石头,他只会“咕嘟”一声。
最后在歇斯底里的只剩她一个人。
小诚的手上全是油。
那层油通过另一个人传递到她的手上。
那人牵着他出场,热情地捧着她的手,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变着法子把油糊在她手上。
赵青娥恶心得不行。
她大力在衣服上擦手,黏腻的感觉却一直没办法消失。
街上静悄悄的,一丝风也没有。
脚下的石板路时不时发出被踩空的声音,突然,啪嗒一下。
一滴水滴落在上面。
路上的人脚步一顿。
她缓缓蹲下,头迈进膝窝里,身体不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