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如今也学得那么狠了?”元沐安笑道,“这不是我常做的事吗,难不成你也学会了?”
他确实最爱这种损招,一想到有些该死的人连坟墓都不曾有,何尝不叫人开心呢?
“我恨他,这是不争的事实,”她坦然,“他纵容余韶稚对我娘做的那些事,散播云倾的谣言,不留任何活路予我们。沐安兄,换作你,你会不恨吗?”
“自然不会,我会比你更恨他。珩君,他确实比不得牲畜。”
牲畜尚能爱子、爱妻,可洛熙淮却担不起这份责任,所以确能算作不如牲畜不是吗?
她默然,纵容着人贬低洛熙淮。她从始至终都知道,她恨洛熙淮、恨余韶稚、恨洛彬奚……太多人都曾落井下石,她与云倾险些死在流言蜚语里。
“所幸你如今是洛太傅,又得陛下信任,不然这日子啊,还要难上几分。”
他回头看向桌下的几坛酒,问人要不要同饮。这酒可是他找母后要来的,说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还是别喝了吧,明日再带一身酒气,直叫人笑话不是?”
她婉言谢绝,却被人再三推荐。
“我跟你讲啊珩君,这酒可是我母后当年嫁与父皇时埋下的,如今也有二十多年,你可别小看了它,”他拎着酒,执意与人共杯,“喝两杯又不会出什么事,难不成你嫌我母后酿的不好?”
“我怎会嫌弃华姨的酒?只是你我明日终究要站于人前,,喝了酒误了事,那可得不偿失。”
“你可千杯不醉,还担心这个?”
“我担心的是你。”
一句话让元沐安哑口无言,自己这酒品……他实在不知怎么评算合适,既会倒于床榻之上,任人百般叫,他自归然不动;也会耍酒疯,让一众手下头疼。
他悻悻地放下酒,陪人站在别院中庭,吹着晚春的风。虽温热,却莫名有股凉意。
穆尘与羡之就站在不远处,随时待命。
“如若你决心帮她,下一步可就是墨希晨了。”他突然发声。
“我知道,该怎么做、该除掉谁,我心中也有数的。”她句句有回应。
“我听穆尘他们说,洛云昔因嫁与墨希晨而幸免于难,你准备怎么除掉他们?”
“同样为反,他的罪会比洛熙淮大得多,”她与人相视,眼神极为坚定,“为子,他不得违逆陛下;为臣,他不该违逆陛下。”
突然想到什么,元沐安一瞬发笑,让洛珩君生问。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到那句父为子纲、君为臣纲,或许陛下是无错,自然不该被背叛,可洛熙淮不是。”
话题又扯回到洛熙淮身上,洛珩君有些觉得好笑。
让她承认洛熙淮,岂不就是在逼着她承认洛熙淮的一切行径皆对,无论是宠妾灭妻,还是加害于自己的孩子,都是对的?
她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选择,这辈子都不可能。
“可想改名?我觉得周珩君也挺好听的,”人煞有其事地为她提着建议,“与周姨同姓,这也可……”
他话没说完便被洛珩君拒绝:“不必了,我没有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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