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的矛盾闹得越大越好,只有这样才能让陛下整顿朝堂,肃清党派。
来到驿站简单吃完饭后,一行人去往通州府衙。
来到通州府衙后的第一件事还是查黄册、鱼鳞册!
张宸极边让人查,边问:“王巡抚,通州近来可有灾情?”
王鳌永摇头:“没有,通州守着运河,又是数条水路要会之地,所以并无旱灾。”
“去年的赋税征收情况如何?”
“已全部足额征收,并上交顺天府。”
“不能吧?”张宸极一脸的狐疑,“总数虽然对得上,但肯定有多征和少征,不征的情况发生。”
王敖永使劲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在下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
就在他们二人交谈的时候,一个差人站起身来到张宸极面前,将两本鱼鳞册同时放到桌子上:“启禀大人,户部和顺天的鱼鳞册一致,但通州府鱼鳞册的内容与户部留存的有差异。”
“就在这。”
张宸极定睛看去。
那个差人手指的田地大亩数约为二百亩。
户部留存的鱼鳞册显示这里曾经是一片良田,后来因为河流改道而成为荒地。
而通州府的鱼鳞册上虽然写着同样的内容,空白的地方墨汁涂抹了。
“这是怎么回事?”张宸极问。
王敖永虽是通州巡抚,却很少直接接触这种业务,所以当他被问到的时候根本没有印象。
“来人,看看这里是怎么回事!”王敖永挥手将门外负责记录的主簿招了进来。
主簿扫了一眼后拱手道:“启禀诸位大人,此处因卑职手抖,所以才将墨汁滴在了这里。”
“为何不拆开重画?”张宸极反问。
鱼鳞册是由一张张的纸合订而成,中间的纸张如有破损,只需拆开后换掉纸张即可。
“回大人的话,通州府为水陆之要会,为畿辅之襟喉。此前忙于向宣府镇和京师转运粮食,杂务繁忙,所以没来得及修改。”
“一派胡言!”张宸极猛地提高嗓门喊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王敖永本人:“怎么了张大人?”
张宸极没说话,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册子,无比恭敬的放到了桌子上。
册子的封皮不是普通的黄色,而是那种金黄色。
“金册?”王敖永有些失声。
“对,金册!”张宸极指着金册继续说:“上面记载了藩王勋贵向陛下乞讨的庄田,以及陛下赐给他们的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