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玉女峰。
宁中则看着女儿和林平之出双入对,心中充满惆怅。
“师兄,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让冲儿上思过崖面壁。”
“师妹,我这也是为了他好。冲儿性格跳脱,我让他面壁思过就是为了让他能静下心来,好好练功,你没发现吗,他的剑法虽然练得有模有样,可内功底子实在太差了,叫我怎么放心把华山派交给他。”
“唉,冲儿洒脱,更像是剑宗的性子,但愿他能明白你的苦心,好好练功。听说了吗,后山哪位又收了一个徒弟?”
“不用理会他,他们已经与我华山派没有任何瓜葛。”
“我也明白,可我还是心中有些担心,穆人清倒也罢了,真正叫我不放心的还是鲜于通这帮人,他们可不是安分的主。唉,多事之秋,外有左冷禅贼心不死,内有鲜于通虎视眈眈。我们华山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岳不群点点头,对着宁中则道:“师妹勿虑,如今的华山派我还是掌门,你我相扶这么多年,多少的坎坷也走过来了,相信这一次也能挺过去的。”
“我自然是相信师兄的,只是冲儿不在身边,我总感到有点担心。”
“不是还有我和珊儿吗?平之也不错,你应该和他多亲近一些。”
宁中则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担心的就是平之和珊儿,冲儿和珊儿是你我看着长大的,两个孩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今天见了她和平之走的近,只怕冲儿见了有想法。”
“不会的,冲儿是你我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吗?再说,孩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已去解决,你就不要管了。”
宁中则看着岳不群的背影,心中有一点说不出的陌生。她总感觉自已师兄这次去衡山,变化太大了。
宁中则是个要强的女人,有什么事总会在心里扛着。越是坚强的人,活的越累。
她得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愁,好像藏着说不完的心事。
也不知道冲儿在山上过的好不好?
想到这里,宁中则走进厨房。
鼎盛时期的华山,不仅仅是剑宗和气宗。
有拳脚,还有刀法!
剑气火拼,这些人选择了袖手旁观,或者说,他们已经游离在这个门派之外。
华山派的今天,是她宁中则和自已师兄兢兢业业撑起来的,让这个几近消亡的门派延续至今。
思过崖,令狐冲丢下手中剑躺在地上。
三天了,已经三天了!
他已经三天没见过岳灵珊的面了,她说过第二天会继续给他送饭,这一等就是三天,送饭的人也换成了自已的师弟陆猴儿。
是不是师父让她练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着自已?
宁中则提着食盒,悠悠走上思过崖,山上弱弱的微风吹动她鬓角的发丝,却吹不去她脸上的忧愁。
看着躺在枯枝上的令狐冲,宁中则轻声质问道:“冲儿,又偷懒了!”
令狐冲一骨碌爬起来,嬉皮笑脸的问:“师娘?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这么多天不见你,心里怪想的慌,没成想你在这偷懒,要是让你师父看到,少不了一顿责骂。”
“师娘,我就是有几个招式上不懂的问题,才躺着这里思考呢。”
宁中则莞尔,不打算拆穿他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