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后的情况则大不相同,她是朱瞻基皇太孙时期,养在东宫的侍女。
宣宗对吴太后并不喜欢,即便为丈夫生了儿子,她也不被承认,一直都养在宫外。
直到朱瞻基临死之前,吴太后和朱祁钰才被允许接回宫中,承认他们的身份。
也许对朱瞻基来说,比起宠爱,他对吴太后和朱祁钰更多的是愧疚和亏欠。
两相比较之下,孙太后的优越感自然而生,这令她更加看不起吴太后。
吴太后眉头一皱,说道:“配不配你说了不算,还有再敢乱说本宫的儿子,本宫跟你没完!”
三个月的时间里,吴太后成长了许多,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吴贤妃。
听到吴太后的警告,孙太后脸色一变,她不敢相信以前那位处处忍让的宫女,竟然敢出言顶撞自己。
孙太后心中一恼,指着吴太后说道:“吴妙可,你个低贱的宫女,竟敢跟哀家这般说话,找死!”
孙太后气得胸膛不断起伏,她愤怒地瞪大眼睛,想要以势逼迫吴太后服软。
但吴太后并未退却,反而上前一步说道:“孙若微,后宫已经不是你说了算,本宫可不怕你的威胁。”
此言一出,孙太后神情一窒,随后心中更加恼怒,对吴太后的恨意到达了顶峰。
双方针锋相对,并且互不相让,场面瞬间凝固住,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好几度。
就在这时,远处一队侍卫快速赶来,为首的人正是御
马监掌印太监舒良。
随着舒良的加入,局势的平衡瞬间被打破,他坚定地站在吴太后的后方。
见此情形,孙太后心中纵然有万般不甘,却也只能暂且退让。
……
南宫。
前来拜访朱祁镇的人渐渐增多,他们当中有芝麻绿豆的小官,也有位列三品的大员。
对于这些大臣,朱祁镇来者不拒,无论官阶大小,他都亲自去接待。
从瓦剌回来后,朱祁镇学会了忍气吞声和权衡利弊,不再像以前那般看轻低阶官员。
毕竟此刻情况特殊,朱祁镇迫切需要更多的力量,好助力他完成夺权。
当然了,关于夺权政变的事情,朱祁镇只会向核心人员透露,其他人还是有所保留。
远处,看着南宫络绎不绝的场景,东厂提督王诚和左都御史王文冷眼旁观,同时面露不屑。
王文轻蔑一笑,说道:“陛下还没出什么事,这些家伙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改换门庭了。”
王诚面露睥睨,说道:“这些家伙倒是其次,关键是南宫那位,那可真是急得不行呀!”
王文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哼,司马昭之心,这位的心里还是存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王诚对此并不意外,说道:“此事陛下早已料到,烦请王都御史在朝堂上多帮衬一下,压制这帮倒戈者。”
王文闻言点头说道:“你放心,我定当尽力周旋,不负陛下所托。”
说罢,王文嫌弃地看了一眼王诚,然后往另外一侧迈了几步,拉开与王诚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