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敲了敲门,没人应,但也没听到苏迎岁打人的声音。
只好先去把晚饭烧上。
香喷喷的红烧肉,缺少了酱油,但炒出糖色看起来卖相也还过得去。
再炒一盆小菜,放足了油,看起来异常诱人。
然后坐在瘸腿的板凳上无语望天。
这教训孩子需要这么久吗?
杨溪想了想,起身用竹子削了根竹条,在手上试了试。
很满意。
不伤身,力度刚刚好。
等饭熟了,父子俩总算开门出来。
苏顺年瘪着嘴,眼眶红红的,眼神幽怨地望着杨溪。
杨溪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走过去把苏迎岁推出来。
“刚刚怎么了?年儿惹你生气了?”
杨溪根据苏迎岁黑着脸的表情和苏顺年满脸的泪,初步判断这俩人是因为学习的事闹的矛盾。
有句话说得好:不谈学习母慈子孝,一写作业鸡飞狗跳。
苏迎岁黑着脸,将头扭到另一边:“没有。”
杨溪却一副“看穿你”的表情,非常笃定。
但在孩子面前还是给他留了点面子。
等吃过饭,给苏顺年讲完故事,让他回了房间,杨溪才开口跟他说这个事。
“孩子是一张白纸,不能因为他做的不好就打他,你要试着去引导。”
“我没打他。”苏迎岁把头埋在被子里,“今晚不学写字了吗?”
“学。不过我得先跟你把这个说清楚,虽然我是后娘,但是孩子的教育问题我也有份的。”
杨溪一脸认真地把苏迎岁的脸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扳回来。
“你要生气,跟他讲清楚他做错了什么,用这个打。”杨溪把竹条递过去,“小孩子不能拿东西砸,不然容易打坏。”
杨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她知道,这个时代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苏迎岁要打孩子,别人是找不出半点理由阻止的。
但她可以让他用不伤身体的方法。
苏迎岁把削得很光滑的竹条拿在手里,忽然抬头看了眼杨溪,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