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疼吗?”糯宝小声问。
暴君正欲摇头,忽然想起糯宝给战王吹吹的一幕,顿时话锋一转,“嗯,疼。”
暮寒脸色阴沉,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疼。”
怎么看,都应该是他让人疼才对。
暮连景内心嘀咕。
但糯宝信了,一听爹爹说疼,小家伙急得挠了挠头。
那怎么办哇?
暮寒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眉心渐渐蹙起。
怎么不像对战王那样,也帮他吹一吹?
当然,这种话暴君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出口的。
只是脸色更沉了几分。
糯宝还以为爹爹是疼的,在一旁奶声奶气地叮嘱军医:“要轻一点哦,爹爹怕疼。”
军医看了一眼,眉眼冷厉,像要杀人的暴君。
手控制不住抖了抖,差点将药粉撒歪。
“幸好没有伤到骨头,陛下近日需要多多注意,切莫再让伤口崩裂。”
顶着暴君冰冷的视线包扎完伤口后,军医留下这句叮嘱,连忙提着药箱跑了。
糯宝一脸认真地听着,就差拿个小本本记下来了。
见小崽子如此在意他的模样,暴君阴沉的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
……
又过两日。
队伍终于抵达了京城。
“公主……”月枝一见糯宝,瞬间红了眼眶。
她一时间忘了主仆尊卑有别,上前将糯宝搂进怀里,不禁喜极而泣。
“太好了,公主您无事,真是太好了……”
糯宝伸出一只小手,轻轻拍了拍月枝的背,声音软软地说着:“月枝姐姐,糯宝没事呀,你别哭啦。”
“奴婢失态了。”月枝哭了一场,这才冷静下来,渐渐放开糯宝。
“公主,您去哪儿了,这段日子过得可好?”
月枝捧着糯宝的小脸蛋,目光满是关心。
就怕她家小公主在外面吃尽苦头。
糯宝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
好不容易将月枝安抚完,糯宝赶紧提出要沐浴。
小家伙一路舟车劳顿,路上也只是随便擦了擦身子,已经许久没有好好洗过一个澡了。
糯宝抬起手臂,吸了吸小鼻子,顿时露出嫌弃之色。
总觉得自己都臭了……
月枝见状,不由失笑,连忙让人备水,伺候糯宝沐浴。
泡在水里,糯宝舒服地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