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听过了,大家都说,沈将军跟以前无二。
这丫头何止是治好了他的手脚,要是没有她这个古灵精怪的活宝陪在他身边,信哥儿遭逢那样的大难,性情只怕要大变。
左先生给夏槿倒好了酒:“丫头不善饮,那就尝一小口。”
夏槿点头答应:“嗯!”
左先生说完,也给寒笙倒一杯:“要谢谢笙小子舍生忘死的去救他。”
左先生最后给自己倒一杯,几人碰杯,饮尽杯中酒。
左先生说:“秋露白确实不错!”
夏槿说:“好辣好辣!”
左先生把蹄髈盘子挪到她面前:“快快,吃菜,蹄筋儿是你的。”
夏槿一筷子就夹上去了,终于吃上了饭。
酒饭正酣,院子外面一排火把蜿蜒而来。
沈信进到院子里,直接就跪在了左先生面前。
“拜见师父!”
他一身风尘仆仆,七天的行程,五天就回来了。
当然,他总是提前回来,只要夏槿在的地方,他总是能提前。
但每次,他都是梳洗整齐,带着礼物而来。
这次,直接就这样风尘仆仆的跪在了院子里。
夏槿已经跳起来了,寒笙站在一侧。
左先生去扶自己的弟子起来:“一年没见,信哥儿更壮实了,来,快起来,既然赶上了,就先吃饭。”
沈信道:“师父为弟子,受苦了。”
左先生挥手:“别提那些,扫兴,丫头这里的饭不错,很合为师口味,过来,吃饭。”
酒席一直吃到月上中天,不会吟诗的左先生都凑景儿吟了首诗,寒笙舞了一次剑。
沈信给夏槿塞了只小盒子,里面是只硕大的东珠。
左先生道:“笙小子,走了,跟老夫去溜达溜达。”
寒笙:“我在当值,等下了值。”
左先生一把扯了他就走,还不忘吩咐:“丫头们都收拾杯盘送下去,护卫都撤到外面,一群人呜呜泱泱,看着眼烦!”
院子里就剩下沈信和夏槿了。
沈信说:“阿槿!”
阿槿姑娘往桌子上一趴,睡着了。
她喝了酒,秋露白度数不大,但素来不喝酒的姑娘,一杯还是醉了。
院子里人多的时候,她端正坐好,保持理智,可以侃侃而谈,也没人发现她醉了。
等大家都出去了,她一放松就困,醉态也就尽显。
沈信算是那个,她在他面前,可以放松的人。
沈信看着桌子上趴着的人,红扑扑的脸,娇俏的眉眼。
他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跟她说:“先别睡,喝碗醒酒汤,等酒醒一醒,这样睡明早会头疼。”
“嗯~”,夏槿闭着眼睛哼哼两声,表示自己没睡,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