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晓点头,气愤地说:“应该是。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了一个教学主任的头衔,竟然陷害同事,非要知人于死地。”
席荆摇头,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他倒不是真想要梁安的命,只是想借着机会搞臭梁安的好名声,哪怕是最后梁安无罪释放,名声也会大跌,学校也会顾及校方名声,梁安会彻底失去和他竞争的能力。”
谷晓不可置信:“你说人怎么可以坏到这个地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季时余意味深长地开口:“人的恶意深不可测,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犯罪出现。”
梁安正是因为感受到这个世界太多的恶意,才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他身边都是黑,看不见光,又如何追光。
谷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席荆:“先把安燕案子所有的质疑点和发现重新整合一下,方便开展下一步调查。”
谷晓:“明白。”
席荆:“不着急。今天早点回去休息,恐怕今天之后就没时间休息了。”
谷晓心有顾虑:“这么严重?”
席荆以过来人的姿态,说道:“嗯。相信我,这是经验。”
谷晓半信半疑点了点头:“好的。”
“我先走了。明天见。”席荆摆摆手,准备下班回家。现在,他需要点私人空间静静,好好捋捋案件。
这几天工作连轴转,特别是爬山之后,席荆累得四肢酸痛,急需找个地方放松一下身体。
季时余吃惊地问:“你这是打算回家了?”
席荆前后摇晃手臂,道:“找个地方按个摩放松一下身体,我怕明天我起不来床。”
季时余一听扭了扭脖子,也觉得自己腰酸背痛需要舒缓,“带我一个。”
席荆一愣:“你?”
季时余:“不是做按摩吗?我也需要。”
席荆:“你还真是?”
季时余不以为意:“我怎么样?”
席荆无奈摇头:“你还真不客气。”
“我是外地人,对你们这不熟,身为地主照顾照顾同事不是应该的吗?再说爬山这如此累人的活你都带着我了,没理由按摩这种放松的不带着我。”季时余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这哪里能一样,爬山又不要钱,按摩哪里有免费的。席荆心里的小九九犯难。
席荆敢肯定若是他当下拒绝,季时余下一秒就能去领导面前告自己一状。
他几乎可以预见领导说什么,席荆不团结同事,不友好相待,不合群共处,丢了禹市警局的形象,免不了又是一通批评通报。因为一个拒绝得不偿失。
季时余笑看着席荆,似乎对席荆答应自己的要求胸有成竹。
席荆看着季时余得意的表情,越看越来气。不是闷葫芦吗?怎么话这么多?是闷骚葫芦还差不多。
多方思量衡量利弊后,席荆将含在嘴里的“不行”二字硬生生咬碎吞回肚子里。
“带你去也不是不行。”
“有条件?”季时余听出了席荆话里的意思,道:“说吧!我听听。”
席荆可不想当冤大头,“你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