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有人开始议论。
“这也太没分寸了,通判大人是个女子。”
“瞧大人那脸色,咦,瘆得慌。”
苏希锦面无表情,眼里一片暗沉。
耍酒疯?
哪个耍酒疯的会排队?
且不在外面闹,专门跑到里面来脱衣服。
说不是乌衣教干的,她都不姓苏。
百姓窃窃私语,纷纷猜测她会如何反应。
再是通判又如何?本质上还是一个十六岁的黄花大闺女。
“挑衅朝廷命官,德行有亏。”只见苏希锦从容不迫,“既然你喜欢脱,那就脱个够。”
她吩咐左右两边,“先打二十大板,戴上德行带。然后脱光他的衣服,看着他在城里跑三圈。不跑完,不许回家。”
门外一阵哗然,还有这样断案的?
太剽悍了!
这xx是人判的案子?
醉酒的男子见势不妙,掉头就想跑。
苏希锦怎能如他所愿?吩咐左右按照程序走,不必手下留情。
对方以为她身为女子,看到赤身裸体的男人就会吓得花容失色。
她自然不能让人小看了去。
听说一会儿有人裸奔,本该申冤的百姓握手言和,奔走相告。
冤不申了,案子不报了,有什么比看人裸奔还新鲜的?
不到一刻钟,裸奔之事传遍惠州城内。全城男子蜂拥而出,热闹堪比过年。
某二楼窗户,一身着黛紫色华服的锦衣公子,摇晃着扇子,笑容如同一只狐狸。
好久不见,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关于裸奔之事,不说二爷怎么想。反正几位参军是坐不住了,纷纷让范知州出面,管管苏希锦。
范知州还想调任,闭府称病,打死不露面。
最后几人只能亲自来找苏希锦。
苏希锦笑道,“几位好久不见,正好本官那里案子堆积如山,想找个人帮忙分担。可巧你们就来了。”
众人尬笑,只能作罢。
“韩大哥亲启:
来岭南已有几日,甚好,勿念。
岭南风景秀美,民风民俗莫不奇特。官府为尘,乌衣为天,百姓不知范知州,从小却听乌衣教。稚子不为科举展宏图,只愿年长入乌衣。
更甚者,知州三年不升堂,民间笑称“明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