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希锦笑道:“还是去食为天,最近新出了一道醋溜鱼片,你们一定喜欢吃。”
众人开心直乐。
一群人便去了食为天,店小二见是他们来了,直接将他们带去了林舒正预留的包厢。
“不是说没包厢了吗?怎么他们可以进去?”有一男子问。
苏希锦回头见那男子十五六岁,穿着刺绣的绸缎服,身后跟着四个小厮,看样子非富即贵。
“这些客人是提前跟老板预约的,”店小二道,“店里确实没有空房了。”
男子身边的随从上前,喝骂:“没眼力见的奴才,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我主子可是县太爷的侄子。”
“今天漫说你们有空房,就是没有,也得腾出来让我家爷坐。”
做生意当然是和气生财,但自己也有朋友,不可能把厢房让出去。
苏希锦询问小二,“最快吃完的包厢应当是哪户?”
小二道:“最快出来的应当是二号房,我方才借着上茶的功夫,看了一下大约还有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只怕不能等,苏希锦道,“这位公子不若你明日再来?明日我们给你预留包厢,并赠送我们店新出的招牌菜。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丝绸男子上前,眼神轻佻,“今儿我就要这间厢房,你们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摆明了要闹事。
苏希锦皱眉,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呵,”周绥靖笑了,“我当是什么大官,不过一八品县令的侄子,也敢在我面前摆谱?怎么敢的呀?”
他将苏希锦扒拉在一边,他们这一群人,除了林舒立,人人都比他有谱。
韩韫玉没来,顾桉远和安青山是临县,两县令之子,剩下一个戴司柳是夔州知州的嫡次子。
“你是何人?”绸缎公子见他一身华服,知道来头不小。
但一想到自己叔叔是这个县的老大,顿时挺直了腰板。
“我的名字岂是你想问便问的?”周绥靖不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走,否则今天就是你叔叔亲自来,我也不认账。”
“就不走,你耐我如何?”那人问。
苏希锦退到一边,低声嘱咐店小二:“你赶快去叫你们老板来。”
“不如何,”周绥靖好久没遇到这种混账东西了,很是兴奋,“你当真不走?”
公子挺直腰板,“不走!”
几个小毛孩敢吓唬他?他又不是被吓大的。
“成,”周绥靖一拍手,便从身后走出两护卫,“给爷打。”
戴司柳也叫了两个随从出来。
苏希锦拦住他,“算了,和气生财。”
周绥靖将她提到一边,交给顾桉远,“带楼上去看戏,小爷我好久没遇到这种场景了,摆摆威风。”
双方各出几人,苏希锦喊:“你们要打出去打,别耽搁我饭馆生意。”
周绥靖才不管什么生意,站在原地指挥人跟他们打。
“东西坏了算我的,给我打,千万别手下留情。”
于是双方战斗,楼下客人退避,直至二号房吃完饭出来看热闹,才分胜负。
周绥靖背着手,得意洋洋地站在几人面前,“现在服了吧?”
“小爷我告诉你,这食为天是小爷我罩着的地方,以后闹事儿,长点眼睛,别分不清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