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热闹。
屋内酒气萦绕,脂粉扑鼻,白衣公子皱眉,站起身道,“我去外面透透风。”
走至门口,就见画舫突然听着,“怎么了?”
里头谢公子不耐烦问。
他好不容易逃出家来喝个酒,在路上遇见二皇子。作为表兄,说什么都得邀请。谁知对方生拉硬拽将另一舟的五皇子和韩韫玉也叫了来。
一个木讷平庸老好人,一个仙气飘飘冷情冷性,忒无趣。
“回殿下、公子,”侍卫走进来,恭敬回应,“小的们在河面发现了一具尸体。”
刚禀报完,就听画舫外传来一阵水声。
坐在舫内,身后的丫头拿着帕子为她绞干头发,室内无人。
苏希锦手捧热茶,阵阵水汽腾空而起,让她有些恍惚。
方才她刚从水里飘起来,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落水声,紧接着有人游到她身边,身上带着熟悉的药草味。
身后的丫鬟已为她梳好头发,苏希锦穿戴整齐,出了舫,就见外面端坐着一人,身穿象牙白暗金绫罗裳,头发高高束起,身材修长,气宇轩昂,风度翩翩。
“韩大哥!”苏希锦凑了过去。
对方低头看书,恍若未闻。
“韩大哥?”
苏希锦拉了拉他衣袖。
无人作答。
苏希锦撇了撇嘴,盘坐在他身侧,歪着脑袋与他一同看书。
“琅阁老的《问策》?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她很是自来熟。
韩韫玉叹了一口气,将书放在桌上,“你既到京都,为何不来找我?”
原是为了这事儿生气。
“我跟老师说好了,京都水深,不闯出名堂,不见面。”
省得被有心人利用。
“好,”这事儿暂且放一边,“我给你带信,约好在春雪楼见面,你为何不来?”
苏希锦疑惑,“你什么时候给我带信了?”
无辜的眼神不像作假。
韩韫玉心里敞亮,冷冷笑道,“商梨跟着你,越发长进了。”
苏希锦眨了眨眼,上次商梨从太傅府回来,好像是说韩韫玉让她带话。
但她不记得说了什么。
苏希锦闭嘴,自己的人,即使错了,也不能供出来。
侍女沏茶倒水,韩韫玉分给她一杯,“方才怎么掉河里了?伺候的丫鬟呢?”
方才他还以为她没了,谁知刚游过去,这丫头就一个翻身,抱着他死不松手。
担心被人看见影响声誉,他将她带回了自己的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