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林舒正推开侍女,手杵在木栏杆上,“那款香是特意给你调制的,别人没有。”
二楼的布局没变,只比以前更精美华贵了些。林舒正赚了多少钱,都能从这些花里胡哨的物件上体现出来。
从最顶层的盒子里,拿出一款八宝琉璃瓶,里面的液体呈淡紫色。
“闻闻。”林舒正递给她。
打开盒子,以手扇风,一股莫名的香味充盈在鼻尖,韵味留长。
“这是什么?”苏希锦问,说不出什么味道,总觉得很好闻,很熟悉。
韩韫玉见她神色有异,自她手中接过瓶子,鼻尖轻轻微动,眸子风云变幻。
眼神微疏,看林舒正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林舒正双眼含春,隐隐有些挑衅,“镇店宝,本人亲手所制,世上只此一瓶。”
为了防止别人偷盗,他连方子都烧了。
苏希锦对香味不甚热衷,今日来这里也是无意识的。她想起上次林氏的交代,劝他:“你有时间接上我娘,多陪陪外祖母。”
林舒正听她提起祖母就麻了,好容易走了三公主和陈三小姐,又来了祖母。
每日旁敲侧击,催婚比吃饭都积极。前不久还给他介绍了几个大家闺秀,或端庄或柔弱,看见他就走不动路。
与祖母说了许多回,都不见改善,索性天天呆在凝香阁不出去。
“最近事物繁忙,过两天吧,”林舒正推卸,按了按她的肩膀,“伤势恢复如何?我给你的玉痕胶用了没?”
“每日都有擦,效果显著。”不知那胶是什么原料,两寸长的伤疤,而今只剩下淡淡的粉色。
侍女自内室拿过熏香,交给苏希锦的那一刻,抬头飞快扫了她一眼。
速度快到苏希锦只看见她乌黑的眼睛。
“又换人了?”苏希锦看着那女子的身影问。
林舒正翘着二郎腿,转着手里的玉扳指,“看腻了自然得换。”
轻飘飘一句,仿佛随意处置一件物什。
苏希锦不赞同他这样的行为,只非偷非抢,管理婢女之事,她这个外人不好说。
瞧着天色已晚,明日还得参加早朝,遂与他闲话两句,起身回府。
“表妹,”林舒正突然叫住她。
苏希锦回头,只觉眼前一黑,就被他罩在怀里,还在她头上插上一物。
“是什么?”她问,摘下来才发现是一支糖皮猴。
“给你吃,”林舒正笑眯眯道,“簪子太贵,这个便宜,两文钱,就是有些粘头发。”
“林舒正!”
苏希锦怒吼,白牙森森,“我刚洗的头发!”
林舒正乐不可支,贱兮兮道,“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大不了我给你洗就是了。”
“你!”苏希锦气极,恨不得咬死他。
从小玩这种幼稚把戏,玩了十几年还没玩够。她白了他一眼,气鼓鼓走了。
等上了马车,才发现韩韫玉在身边。他安静地调着茶,玉琢般的脸庞被落日的余晖,渡上一层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