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为夫虽是读书人,却也略通一点拳脚。”
只是不想这常弘文是如此狭隘之人。
啧。
连皎心有惴惴,她也未曾常家有过来往,不得而知常家人的性子,只能安慰。
“许是手底下的人刻意讨好也未可知。”
要不然,自家属于直接惹了一尊大佛啊。
转而又想还有季家在侧虎视眈眈,不由头疼,还不如偏居银江城一隅来得舒坦呢。
谢灵鹤听她哼哼,抱着她晃了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嗯,睡吧。”
连皎不是那等怨天尤人之辈,念头一转就通达了。
三月初三,会试张榜日。
榜单有别,乡试曰桂榜,会试叫杏榜,殿试为金榜。
晨起连皎叫人买了几枝杏花,插在门边,讨个杏榜有名的好意头。
等吃过饭,又检查一遍红包碎银,箩筐铜板,让人搬到马车上。
谢贵一边张罗,一边心里念叨,希望这些喜钱能顺利洒出去。
弄完他赶车送连皎和谢灵鹤去状元楼,红袖和谢书随侍。
他们去的不算迟,然而状元楼里已是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幸而提前知会,留有位置。
状元楼里先是喧闹,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安静,个个都竖着耳朵听着外边的声响。
楼里的不止有参考举子,还有押了筹码的人,但都关注着同一件事。
没什么事比榜单更重要了。
连皎甚至能听见谢书紧张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被这种气氛感染,连皎抓着谢灵鹤的手,小声道:“我好期待啊。”
谢灵鹤没说话,看似镇定,但心声已经暴露了他。
一炷香过去,外边突然传来笃笃的马蹄声,不少人下意识站起,高呼一声。
“来了!”
不是谢灵鹤的。
报录人乃是依照名次,从下往上而回,每念出一个名字,状元楼就敲锣打鼓,燃放鞭炮。
叫人愈发忐忑激动,榜单上到底有没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