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冯大庆的询问,兆辉煌嘴里蹦出两个字——抢人。
听到兆辉煌这话,冯大庆也好,娄成就也罢,包括吴跃进,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他们来讲,按说兆哥已经发话了,这个时候,他们就不应该说什么了。
可是心思最为缜密,也是最为小心的冯大庆还是提出了不一样的观点:“兆哥,这样是不是闹得有点大?为了一个何大炮,至于跟姓祁的硬碰硬吗?”
“大庆,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娄成就嘲讽了一句。
“这跟胆小不胆小没有什么关系。如果只是一个公安局局长也就算了,可那姓祁的毕竟背景不简单。人在他手中,咱们明抢…………”后面的话,冯大庆没有说下去。
“不是咱们跟姓祁的抢人,是让检察院,让纪委的跟姓祁的抢人。这样,也不坏了章程。”这件事情,兆辉煌早就已经考虑清楚了。
“姓祁的能乖乖就范吗?”冯大庆心中没底。
毕竟,在他看来。
今天晚上,祁同伟的行动透着邪乎。
又是将人藏起来。
又是赶紧将人转移。
他到底担心什么?
“深厦不行,那就由南湖那边出面。姓祁的就算来头不小,但是说到底也只是公安厅副厅长兼着深厦公安局局长,终究还是在南湖序列管辖范围之内。由南湖政法委挑头,检察院亦或者纪委介入,姓祁的想要保人,还能保得住嘛。将何大炮的问题主动放大,上面利用优先权介入,到时候…………”
后面的话,兆辉煌没有说下去。
玩大了。
这一次真的是玩大了。
这是娄成就、冯大庆以及吴跃进心中的想法。
冯大庆最终还是没忍住:“兆哥,杀鸡焉用牛刀,为了一个何大炮至于这么劳师动众的吗?这值得吗?”
“值!”
一个字从兆辉煌口中吐出。
“我兆辉煌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一来靠朋友帮衬,二来凭借的就是小心两个字。在何大炮的事情上,是我失算了。姓祁的经历,你们应该有所耳闻。
不管是在汉东吕州也好,还是在汉江东山也罢,他到了一个地方,哪一次不是闹得满城风雨。这个何大炮能被他如此看重,定然是何大炮身上有着重要的东西。
我有一种预感,今天晚上,姓祁的针对何大炮的行动,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跟何大炮的私人恩怨,肯定是他掌握了什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老话说得好,猛虎搏兔尚用全力。这是斗争,你死我活的斗争。凡事,天真一点虽没错,但是过于乐观就容易被动挨打。
故此,这一次稍稍亮一下肌肉,既能敲打敲打姓祁的,也能将危险斩杀与摇篮之中,此可谓一举两得。当务之急,必须要弄清楚何大炮到底掌握了什么。动静闹得大一点算不了什么,平安才是第一位。”
兆辉煌是一个异常敏感的人。
而敏感之人往往越是心细如丝。
低调、谨慎这是这种人身上极大的标签。
论到财富,兆辉煌在华夏,也算是数一数二了;但是南湖以外,谁人知道他的存在,他这个富豪,好像特别没存在感,就是深厦当地,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商人这样的标签。
其实这很正常。
就像后来的谁谁谁,不爆出来,谁知道啊!
…………
深厦。
李子涛家。
“马勒戈壁的,大半夜,这是谁啊?”
骂骂咧咧的李子涛从被窝之中爬了起来。
摸过电话以后,他脸上恼怒的神色瞬间消失,按下接听键,李子涛开口道:“是兆总啊,这么晚了,跟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什么?何大炮?”
…………
“姓何的跟我还有浩然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