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阿昭心里不舒服,要不然,回头我找十个美男子,让他们挨个抱你,我就在边上看,气到我吐血为止,好不好”
云昭“”
这狗男人是真的没脸没皮,什么话都敢讲。
见她脸色略微松动,晏南天便笑着伸手来拉她。
只差一点便要触到她衣袖。
偏在这时,忍无可忍的温暖暖捂着耳朵大叫了起来“够了够了知不知道人命关天啊云昭你好狠毒的心肠你怎么能这样做人可不可以善良一点可不可以”
“哎哟。”云昭瞬间变脸,笑出声,“不装啦”
她活生生像个话本子里面走出来的恶毒女配角,挑着眉,微微向前倾身,一字一句,冷刀子般往外扎“原来你说话可以不结巴呀原来你开口之前不是非得扯晏南天的袖子呀原来畏我如虎都是装的,你其实一点儿也不怕我呀”
温暖暖目光剧烈闪动。
她盯着云昭,清纯秀美的面孔隐隐有些扭曲,瞳仁深处弥漫着恨意。
云昭自然知道对方此刻又气又急,恨死了自己。
她微微勾起唇角。
没关系,以后只会更恨。谁在乎
只听扑通一声,温暖暖骤然转身,扑跪在地上,冲着晏南天梆梆磕头。
她凄声喊道“求殿下救我阿娘求殿下救我阿娘求殿下救我阿娘”
旁人并不知晓其中内情,见此情状,只会觉得云昭实在是跋扈任性了些,温暖暖也委实可怜。
毕竟都是娘生娘养。
顺德公公微叹着气,上前拱手劝谏“殿下,救人要紧。”
御衣卫首领也站了出来,垂头“殿下”
“殿下”
“殿下”
众人纷纷拱手相劝。
晏南天望向云昭,眸光满是无奈。
上位者不是不可以独断专行,但看眼下这形势倘若再不点头的话,简直就是要直奔幽、纣之流而去。
云昭冷眼看着,心知只能拖延到这份上了。
她见好就收,拍开晏南天的手“你别碰我,我自己走。你要是嫌慢,就再把我一个人扔下好了”
晏南天哪还敢有什么意见,他温声笑语“不着急,本就该谨慎慢行。”
这一路比草木皆兵还要更草木皆兵。
毕竟路旁的雕像是真会杀人。
走着走着,那两位缺脑袋少喉咙的兄弟变成了探路先锋最不怕死的就是他俩。
众人也乐得龟缩在后。
遇风云沉默地走在哑叔身旁,眉头皱很紧。
错落的脚步声在空旷夜雾中回荡,火把呼嗡作响。本该危机四伏的险地,一路却平平顺顺,安全得出人意料。
就好像在一个极不真实的梦境里行走一样。
白净小太监渐渐便胆大起来,他时不时指挥身旁人高马大的侍卫用火把照一照周围,口中啧啧有声“这祭坛的排布趋势不简单不简单前面得有大家伙。”
旁人问“什
么大家伙”
小太监也说不清,只指着周围那些小祭坛道“你们看,阴阳节气,罗宿星盘,万流归一,又是聚又是镇的,有猫腻啊你们别听着声音传来,就以为人在东北方向呼救不是的,这建筑排布有讲究风水聚气,其实是在正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