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看了一眼上官序,“说出来,怕他承受不住。”
“你尽管说就是,无论什么,我都能受住。”上官序跌倒在地上,他的爱人逝去、朋友背叛,还有什么是他接受不了的呢?
“虽然被家人逼迫,娶了乔子娟不假,但他心底还是有感情的,只是太多的不甘,让他一时迷了心智。他怎么说也算这里的一位小才子了,却没有纳妾,也不休妻,是为何故?”
“倘若真如此厌恶上官序,尚且可以从上官序身上下手,而不必等到这个时候突然对许琴琴下手,而他为何动手的如此突然,想来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一时让他激愤,这才痛下杀手。他不说,是不想让上官序知道了真相难过。”
钟漓思虑了一番这话,也对也不对,问她,“你这完全是靠猜测?”
“嗯?不然呢,我到哪给你找证据去。”云夕说的义正言辞,见钟漓嗤之以鼻,拍了他一巴掌,“你自己好好想想,这许琴琴真的有传言中那么爱上官序吗?可我从头至尾,没有听到一句,她帮上官序的话,别说她只是受制与许凉,自己的亲女儿,难道连反对的话语权也没了?就算真没了吧,至少表象也做一下不是?”
“似乎有点道理,你继续说。”钟漓点了点头,期待她说的更多一些。
“许凉可能是把凶手当成了上官序,这才死乞白赖地想把罪名扣在我头上,一来,他就单纯想找个人先把案子结了,二来,后面可以借此威胁上官序,而这个威胁,我若没猜错,还是要用许琴琴,到时整个上官家,恐怕会真正的为他所用,我说的没错吧,许大人?”
云夕故意抬高了音调,询问屋内的许凉。
屋内没有得到任何回音,钟漓命人将许凉带了出去,还有他身旁跪侍的丫鬟。
云夕看着他们二人,不齿道,“河边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许琴琴,当时朱扬虽下手掐了她不假,但是朱扬一时在气头上,反应过来时及时收了手,所以许琴琴根本就没有死,而死的那个人,其实是她的丫鬟。”
说完,云夕指着那丫鬟说道,“许琴琴,还装呢?”
许琴琴脸色大变,慌张地看着许凉,企图求助。
云夕给了旁边侍卫一眼,那侍卫得到指令,上前撕开了许琴琴脸上的面具。
看着她原本的面目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上官序更是难以接受,他质问道,“为什么?”
许琴琴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们原本是要将罪名栽赃在朱家头上,好夺得朱家的财产,正好也可以顺势拿下上官家,毕竟你们在这里,他许家就算为官,没有子嗣,迟早是要玩完,所以他们才会想方设法,让自己成为这里的豪门世家,只是没有想到,我与王爷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他们当时到达命案现场时,我正好在那里,这案子经不起调查,只能顺水推舟,继续前进,否则他们就会翻船,什么也得不到。”
“她说的,可是真的?”上官序问许琴琴,始终难以相信,这么善良的一个姑娘,为什么会作出这样心机深沉的事。
“不,不是这样的。”许琴琴摇头,死活不肯承认。
“不是这样?那好,你当着朱扬的面,你好好说说,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云夕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心里火气升到三丈高,如果她直接将此事说明白,就不会枉死了两条性命。
许琴琴看着地上的尸体,似乎睁开了眼,吓得她倒退了好几步,躲在许凉的身后,“爹,你救我,救救我。”
“你自己腐败到了骨子里,谁也救不了你。”云夕厌恶地扫了她一眼,“人在做,天在看。就算你得到了整个上官家又怎么样,你家里究竟收了多少不义之财,非要等到上天来讨伐,才甘心吗?”
“你这个妖女。”许凉一切的计划,都要被这个女人毁于一旦,他愤恨地看着云夕,恨不得上前掐死他,然而他不用动,刚喊出那一声“妖女”,就被钟漓一脚踢在了地上。
云夕扫了钟漓一眼,“虽说他罪大恶极,但到底也是个老人,你下手轻着点。”
说完,云夕又好笑地看着许凉,“你知道这一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说来还要干洗你把我关到了牢中,说来你可能不信,你那牢中可有一位高人,那人告诉我,他曾预言你女儿会有血光之灾,不过,他最后一句话却是:死人,也会还魂。”
说完这一切,他吩咐钟漓,将所有人全部关了起来,朱家两条性命,岂止是钱财能补偿的,可是除了这些,她不知道还能怎么补偿他们。
“你真的全部都是猜测的?”钟漓仍然不相信,她怎么可能聪慧到如此境地。
倘若她真有这份智慧也就好了,就不会让人枉死,她摇了摇头,“如果我真有这个能力就好了,是水天,是他找人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