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自重,在下还有事,恕不奉陪。”
桑恒睿知道温阳醒了,这才想起,得寻个时间与自家兄长好好商讨成婚之事。
如今被陌生女子堵在路中,难免烦恼。
这个时辰,到了近晚市的时候,路上多的是挎着菜篮的中年妇女。
“谁家姑娘如此不知礼数。”
“就是,人公子明显不想搭理。”
“公子何必着急走。”那姑娘竟无法近身,索性向后一步张开双臂拦在他必经之路上。
她歪着头,细细打量桑恒睿,见他皮肤竟比寻常女子更白一些。
“公子,奴家看你不是不解风情之人,你家娘子许不如你白皙漂亮,我家小姐这两日在街上遇到公子几回,不说芳心暗许,也对公子有一些兴趣。”
“哟,这姑娘话说的,活脱脱青楼揽客,哎呀,这世道,大白天的就开门干活啊?”
这大娘话一出口,就引来周遭人一番嘲笑。
“这位姨何苦如此刻薄,我家小姐堂堂三品官之女,可比您尊贵。”
桑恒睿心里着急,就怕桑恒润又去太子府,见这女子与围观妇女说嘴,连忙脱身。
那姑娘眨眼间见他已经走远,忙叫道:“公子何故这样绝情,你曾与我家小姐说了那样的誓言,如今要娶妻室,就将我家小姐忘了吗?”
此话一出,围观人等纷纷变了脸色:“哎哟,真是难为姑娘你了。要不是当街拦着,这负心汉可就跑了。”
“就是就是。”
桑恒睿不得不停下脚步,拱手道:“在下乃是御医,若是见过未出阁的小姐,想必是小姐有疾,你家大人求恩典召了御医。”
“原来,您是嫌弃我家小姐身体不便,我家小姐身体不便,实属您医术不精。”
那女子听了更加气愤,一跺脚就要跑,桑恒睿伸手一拦,就将她截下。
“不知你是哪位大人家的,你家小姐若要本官医治,定是伤了手脚,你若说出,本官该记得。”
这女子见他伸手,立刻抓住他的袍子:“我就知道大人不会如此狠心。”
女子说着,整个身体都朝他怀中倚来,桑恒睿哪里肯?侧身一躲,那女子就扑倒在他的袍上,险些把他带个踉跄。
“大人你无情无义到这个地步了吗?”
桑恒睿见周遭人越来越多,一个头两个大,早知如此,就该带着人出来,好有个帮手。
“姑娘,事到如今你还不愿说你究竟是谁,想做什么吗?”
桑恒睿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地的女子,冷声道。
“我是谁?我不过是为了娘娘腹中的皇子殿下报仇罢了,桑家三公子,我且告诉你,必须有人为小皇子陪葬。”
“不是你,就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温阳。”
“你敢。”
桑恒睿心中讶异,这慧妃之前不是没掉过孩子,为她诊治的人至今还在太医院供职。
她这一次落胎,如此纠缠不休,究竟为何?
“不知民女何错之有?三公子要威胁民女?”
桑恒睿见围观百姓面有怒容,笑道:“姑娘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冤,何不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