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么快就出来了?”
“少废话,赶紧走!”
“老大,你受伤了。”
为首的老大没有细说,但眼神满是惊恐,四人连吃带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袁芷的家。
袁芷从床上起来,手腕被攥地生疼,她心有余悸地抚摸着手上的镯子,如果没有它,她今天说不定会经历什么样的事情。
在那个年代,这种事情算是对女子莫大的侮辱,即使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但人言可畏。
袁芷家进过好几个男人的消息从街上传开,纵使你有十张嘴,但人们只想听他们心中所想的,谁会管你是真是假,他们只想听点“有趣的”。
蒋十七也是个脾气大的,听见谁议论,晚上就去偷偷砸人家窗户,拔人家菜苗。
仍是一个雪天,袁芷一个人走在雪地里,大雪落了满头,她脸色煞白,唯有一抹鲜艳的红唇在冰天雪地里绽放。
大雪落得突然,湖里还未结冰,袁芷慢慢走进去,水没了膝盖,刺骨冰冷。
“茉莉姐!你干嘛呢,玩累了的蒋十七正准备回家,便看见袁芷站在湖里,水已经没过小腿。”
袁芷一瞬间回过神,回头看了一眼蒋十七,又把头转过来,擦了擦眼角的泪,姐姐的发钗不小心掉进来了,我想进来找找。”
“哎呀我的姐啊,你不怕冻死啊,先回家,等雪停了,我来给你找。”
“好,先回家。”
“姐,家里没饭了。”
袁芷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啊,忘记做了。”
“没事,你先把衣服换上,我去王婶家买点,这大雪天的,也就她家开着门。”
“好,谢谢十七。”
“谢啥呀,你赶紧洗个热水澡,大冬天的下水找钗子,也不怕冻死你。”
那时候蒋十七十四岁,活像一个大哥哥,无微不至地照顾袁芷。
袁芷洗了个热水澡,在水里泡了好久,久到洗澡水渐渐凉了,袁芷还没发觉。
这世间,真正想听你故事的人太少了,大多数人都只会匆匆一眼,到是热闹八卦,反倒会驻足。
“姐,你好了吗?饭要凉了。”
“马上,你先吃着。”
袁芷被蒋十七拉回思绪,起身穿衣,出来的时候蒋十七已经吃完了,在炭火旁烤手。
“姐,你又不擦头发,你年年冬天头疼,就是这样得来的。”
袁芷尴尬地笑了笑,“下次一定记得。”
“算了,你先吃饭,我在后面给你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