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奇镇,是坐落在九州西南部的一个小镇,说其小是因为镇子中只有寥寥两万来人,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镇子中什么行当都有。
普通人也许对这种小镇子并不太在意,知道的人也没几个,甚至绝大部分人听都没听过,可是这镇子已经存在了不知道多少个岁月,也没人记得这个镇子从何时而建,当有人知道它的时候,它已经在那里了。
而修士又与普通人不同,没听过千奇镇的人反倒是少数,因为这个镇子背后就是巍峨的昆仑山脉,是昆仑山的驿站,道盟的大门口,就差在这个镇子上立个牌子名叫“道盟大门”了。
名为“千奇”,是因为这个镇子上各有奇怪,可谓是千奇百怪无所不有,无论从这里看到什么怪事都不用奇怪。
例如,曾经有个道士还真就提出了在镇子中间立个“道盟大门”的牌匾,结果被他师傅狠狠教训了一顿,就因为这个事还被闭门三年。
又例如,整个镇子中有九州各大家族的产业,但是都低调得很,甚至朝廷都特意在这个镇子中建立了一个衙门,用来维持普通人的秩序。
又又例如,各大世家在这里建商铺,是因为每三十年就会召开一次道盟大会,那时候这里可是人族修士最热闹的地方,修士数量甚至赶超玉城。而整个镇子那时候会凭空扩大十数倍来接纳远道而来的修士,但是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又又又例如,整个镇子中有那么多的人,却是偏偏只有一家酒馆,还小的可怜,前后院加起来就那么几间房,根本算不上酒店的级别。甚至各大家族没有自己的酒馆,想要买酒都要到这里来买。
传闻这个酒馆是道盟罩着的,道盟也需要收入,自然不会放过靠这个镇子赚钱的机会,但是不知道从道盟哪一代盟主开始,愣是挑了一个酒馆打理。后来发现这经营的不仅没有赚钱,反而赔进去不少,干脆就把各大家族的酒店撵了出去,成了道盟垄断。
也不知道当年各大家族哪根筋不对,据说被道盟的人各个找上门去谈了一番,不知为何就答应了下来,平白无故地放弃了在这里的酒业,甚至自己买酒都要来道盟这里买……
如此一来,道盟的酒业蒸蒸日上,甚至都不需要修士管理,干脆就雇了凡人来当掌柜的打理,只要按时上缴银两或者灵石就可以。
就在道盟大会召开前的一个半月,半夜时分,砰的一声,原本已经打烊了的酒馆大门一下被人强行踹开,这可谓是多少年来没有的怪事。
距离大会召开还有一段时间,各路修士来的寥寥无几,绝大部分人都知道这家酒馆的背景,来这里也都很客气,没人敢来这里撒野。
而店里的伙计此时也已经都下班各自回了家,店里只有一个老掌柜和一个值夜的伙计趴在柜台上睡觉,这门板砸在地上的巨响,立刻把那伙计吓了半死。
“你……你们……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伙计被吓得有些结巴,看到从外面走进两个绝美的女人来,顿时心里的惊吓一扫而空,又把气顺了回来。
两个女子迈过门槛,走到酒馆正堂,其中的中年美妇拉着另一个女子的手说道:“怎么还是这么破的地方?这么多年了,就没有修缮或者扩建过吗?屁大点的地方,也就做个十几桌。文昕,既然都到了,就把这里当家里一样。”
说话的中年美妇正是古千莫的姑姑公孙琦,而她拉着手对其说话的那个正是古文昕。
古文昕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么一个小酒馆,甚至还没京城新买房子的院子大,疑惑地问:“娘,你说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
“不对!什么当家里一样,你随便来,这就是咱家!虽然……呃……小了点,脏了一些,为了看道盟大会,咱就先将就着吧!你看看,你看看,这破桌子还是那样,都被白蚁咬出洞来了,也不说换换!”
“哎呦嘿,我说两位姑奶奶,你们倒是哪来的?还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吗?知不道这是哪里啊?”
看到她们两人如此的随意,看店的伙计立马不乐意了,他在这家店里干了许多年,这可是一份完美的工作,虽然平时搬酒累了一些,但是贵在稳定,还有轮休,还有补贴,可谓是美差,他深深地喜爱着这份工作,一听公孙琦口中的抱怨,立马嚷嚷起来。
“叫什么呢?嚷嚷什么!到底怎么了?”
门板的声音早就惊醒了后屋睡觉的老掌柜,他简单披了一件衣服,步履蹒跚地从里屋走了出来,结果一看到倒地的门板,脸上就带上了怒意,也嚷嚷起来,“谁这么大胆,敢打砸道盟的东西。”
老掌柜可是混迹多年的老油条,这一句话就上纲上线,一下提到了道盟的高度。
“对对对!掌柜的,就是这两位,她们进来就嚷嚷着这是她们家,还嫌弃咱这里脏乱差。”
伙计一脸阿谀奉承,立马换上一副嘴脸上前搀扶掌柜的。
古文昕拉了拉公孙琦的衣袖,小声说道:“娘,咱刚才弄坏了人家门板,人家掌柜的出来了,咱别这么硬气,是不是得先赔不是?”
“不用,这是咱自己家,道盟管不着,怕啥!”
公孙琦拍了拍古文昕小手,安抚了一句,一转头眉毛一挑,毫不客气地问:“你就是掌柜的?这里你说了算吗?”
老掌柜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得手指哆嗦地指着公孙琦说:“哪来的外人,你们不是修士老夫就要报官了!”
“报官?报官多麻烦,呐,这个给你,拿去报官吧!”
公孙琦不屑一顾,从怀中掏出一个黑铁令牌丢向老掌柜。
老掌柜下意识地搂在怀里,只感觉这精铁令牌入怀颇为沉重,一下把他打后退了半步才被伙计扶稳。
他双手捧了起来观看,只见上面一面刻着一个“道”字,一面刻着一个“掌”字。
老掌柜先是一愣,脸色立刻郑重起来,快步走到一旁的桌边,把这块令牌小心放下,又从怀中拿出一枚几乎一样的令牌,只是他那枚令牌是铜制的,要轻很多。
“这是……这是……多年前的那块掌柜令牌,你……你……你莫非是……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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