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雅虽然决定认输,但心底到底还是不服气的,气鼓鼓的道:“辛氏说,后宅一亩三分地,争来争去没有什么意思,还说自己的眼界没被局限,哼,倒是说得冠冕堂皇,我倒想瞧一瞧她能有什么大本事。”
巧儿哭笑不得:“小姐,你又执拗了,辛氏只是后宅女子,经商本事不错,也庇护了不少女子,但她能做的,想必也就是这些,其他的大事,根本做不了,也没有那样的本事。”
袁清雅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就等着看她的笑话吧。”
两人相视而笑,一起等着看笑话。
但没过多久,辛氏就用事实告诉她们,自己到底有什么本事。
两人的脸被打得啪啪响,心底却深受震撼,从此对辛氏,除了面上情之外,不由自主多了几分欣赏和敬佩。
时光温软,大盛朝沉浸在欢度春节的喜悦之中。
但正月初三,变故突起。
北境传来消息,陈国于除夕之日,夜袭大盛边境。
因事发突然,直接攻破第一道关卡,且势如破竹,继续往大盛境内推进。
消息传来,满城震惊。
庆佑帝义愤填膺,谴责大陈国不守信用,私自毁约,来日必遭天谴。
这自然是事实,但大敌当前,抱怨没有用。
文武百官纷纷进言,必须全力支援北疆,不然,陈国的铁蹄压过来,大盛危矣。
庆佑帝一连下了三道圣旨,吩咐边关的薛元帅薛清,不惜一切代价,顶住陈国。
与其同时,百官们也忙碌起来,气氛剑拔弩张。
袁鑫荣身为重臣,一直留在宫里议事,直到初六晚上,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
我连忙迎上去,言简意赅的道:“家里一切都好,你先好生睡一觉,我们明天再说话。”
袁鑫荣依言答应了。
我伺候他梳洗了一下,催他上床歇息,又打发人,给袁清雅报了一声平安。
一夜无话,次日袁鑫荣睡醒,瞧着精神倒是慢慢恢复了。
他说起北疆的事情,唏嘘不已:“薛元帅之前屡次上折子,说陈国人举止有异,必须提前做做准备,但咱们的皇上听不进去,觉得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如今陈国撕毁契约,皇上除了痛骂之外,根本拿不出什么章程。”
“据探子回报,如今北疆什么都缺,粮草还好说一点,毕竟可以从别的城镇调,但御寒的衣物,一时半会儿是凑不齐了。将士们在冰雪之地,顶着刺骨寒风,跟兵强马壮、全副武装的陈国将士对峙,怎么可能打得赢?”
我连忙道:“倘若是别的东西,我可能无能为力,但御寒之物,我恰好能帮上忙。”
袁鑫荣又惊又喜:“此话当真?”
我含笑点头,解释了一下,又唤来春香,让她把鸭毛棉衣拿出来,给袁鑫荣看。
春香道:“这棉衣,奴婢亲自试过了,不比棉花做成的棉衣差,这一点奴婢敢打包票。”
袁鑫荣定定看着我,感叹道:“元元,你这个脑子,实在太厉害了,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道:“暂时没有别的事,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袁鑫荣抚摸着棉衣,沉思道:“就算知道鸭毛能做棉衣,一时半会儿的,只怕也是远水难救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