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不喜欢这种遮雨不透气的?那您看看这种。”秦明月看出小姑娘的纠结,立马从车里拿出了不防雨的整块棉布斗笠。
“这种区别就是布巾不能取下来,只遮阳不遮雨。但是它更轻便,而且这些缝隙特别透气。”
小姑娘迟疑的伸手接过秦明月手上的斗笠,她不担心遮雨问题,只是单纯的觉着这种晕染的细棉布斗笠好看,飘悠悠的撩拨少女心。
“那这种多少?”
“还是一样,也是咱们薛婶儿摊上的新品,今日第一天三十五文,过了今日就是三十八文。”
“那我要这个。”小姑娘愉快的付了钱,挤出围观的人群,戴上斗笠走得脚步轻快。
旁边还在观望的人也都纷纷要求看看货,秦明月赶紧又从车上拿下来了十顶。
这一下,碎布斗笠卖了四五顶,油布斗笠两顶,棉布斗竟然卖了八顶,不止有女的买,男人也凑热闹。
“这个看起来好看多了,那碎布的跟乞丐装似的。”一男子戴上斗笠嚷嚷,丝毫不顾其他买碎布斗笠人的感受。
秦明月赶紧找补:“买碎布斗笠的哥哥们都是持家的好手,省着钱买花给媳妇儿戴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疼媳妇儿?”
“看您说的。”秦明月不知不觉的就带出了一缕风情:“您这样的大哥啊会享受人生,谁家媳妇不爱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丈夫?”
薛扇子在一边笑得合不拢嘴:“我这侄女儿,自小嘴甜。”
围观的人都被秦明月哄得开心,花了钱还心满意足的离开。
等人都走完了,两人这才开始盘账:“刚刚的钱都是婶子收的,我也不让您退了。棉布斗笠我也按批发价二十五给您算,八顶就是二百文。油布斗笠我按五十给您算,两顶一百文。”
“少点少点,咱们往后还得经常见呢。”薛扇子笑着拉住秦明月的手:“你给婶子便宜些,两种我都再拿些货。”
“婶子,您就可怜可怜我这个新媳妇,别为难我了。”
“这丫头,少点少点。你不是说薄利多销嘛,给婶子也薄利薄利?”
秦明月装作肉痛,无奈道:“我的好婶子哎,难怪该您生意红火,这嘴啊说得我都想白给您了。那棉布的二十四,油布的四十七。”
秦明月说完赶紧抽出手:“您别再讲价了,也得让我回去能交差吧。”说着就要把摊子上的两种斗笠往车上收。
“这丫头急什么急!”薛扇子按住她的手:“棉布的全部给我,油布的给我来二十顶。”她乐滋滋的,就算是秦明月不降价她也要。
“婶子大气!不过这钱不能从那五两银子里扣啊,款式不同货款不互通。”秦明月也喜滋滋的,高于她的预期价,还不错。
“行行行,你说了算。”薛扇子虽然有点遗憾,可这也没啥,人家总得拿些钱回去交差。
二十四文五十顶,就是一千二百文。油布四十七文二十顶,就是九百四十文。
“婶子,一共两千一百四十文,您算算对不对?”
“抹个零儿?”
“婶子!您是不想我给您送货了!”
“不抹不抹。”薛扇子麻利的数钱,最近几天她都随身带着货款,可今日钱居然不够了。
“等着我去借点。”
看着薛扇子走的方向,秦明月震惊!!!守城的官兵还给借钱?
等薛扇子把今日的钱给了,秦明月又掏出一个草纸本儿,边念边写:“薛扇子:定金五千文。”
然后给薛扇子看:“婶儿您按个手印儿,后面每次拿了多少货,抵扣了多少钱我都给您记着,您过目后按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