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盈耳朵痒痒的,心里憋着的一口气,也喘出来。
她甩开乱七八糟的思绪,主动环住他脖颈。
杜审意外地怔了下。
下一瞬,他很快将怀里柔软的身子搂紧,抢夺主动权。
他用了十二分的耐心和温情。
等到席盈呼吸不匀,哼哼唧唧不太清楚的时候,才一蹴而就成事。
她也疼,疼得哭叫,踢他。
都被杜审的耐心与温柔抚慰了。
渐入佳境。
她总算才不哭了。
——
洞房夜,总有点难耐又磨人。
翌日早起,席盈的乳娘发现,小夫妻都是眼下熬青,席盈的眼眶都还是红的。
她会心一笑。
趁两人吃饭的时候,乳娘带着佣人亲自收拾了床铺,收走落红的元帕。
另一个管事妈妈,亲自给江公馆和杜公馆,都通电话报了喜。
大帅夫人知道小夫妻顺利圆房,松了口气。
杜韵仪也一样。
她给大帅夫人打电话,分享这份喜悦,没想到大帅夫人也已经知道了。
杜韵仪在电话里的语声止不住笑意。
“我原先总担心,阿审突然懂事,是心思开始端在正路上,这桩婚事他也是顺水推舟凑合的,只盼他能好好跟盈盈过日子,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他了。”
她是长姐如母的心态,把杜审当自己的大儿子。
大帅夫人理解她。
她宽慰杜韵仪,“都是顶天立地的大男子了,你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照顾你自己的孩子,别为他们操心。”
杜韵仪笑,“姑母说的是,您今晚还来陪我吗?”
大帅夫人这大半个月来,都是住在杜公馆守着杜韵仪的。
她也很担心这个侄女儿。
结果这段日子看下来,杜韵仪吃得香睡得好,精神饱满气色红润,一点都不需要人担心。
何况,她现在也有点走不开。
“我过几天去陪你,阔阔待在公馆这边,我不放心,先让季凉寸步不离守着你。”
杜韵仪很惊讶,“阔阔自己住在那边?他不找爹娘了?”
还不到两岁的孩子,心真够大的。
这也得益于那孩子养得野,原本就不怎么黏姰暖的,江四爷更顾不上管他。
大帅夫人苦笑,随口解释:
“大概宅子那边住腻了,小孩子图新鲜。”
杜韵仪就没说什么。
姑侄俩挂了电话,夫人从小客厅出来,就问荣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