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回来,却主动请我去看,实在奇怪。”
江四爷凤眸里墨色微动,顿了顿,问他。
“他的脉,如何?”
姰恪耸耸肩,“与传言并无出入。”
江四爷下颚微点,“知道了,回去睡吧。”
姰恪端详了他神情两眼,看不出什么,也就没多问,点点头转身走了。
项冲看了眼江四爷,也跟着要离开,却被江四爷突然开口的话定住脚。
“我最近,是不是有点冷落暖暖?”
项冲硬阔眉眼露出几分迟疑。
心说,您不是故意的吗?
为什么还要问?
江四爷拇指摁断手里烟蒂,幽黑眸子定定盯了他一眼,而后扔开手里细碎的烟丝,指腹捻了捻。
“她在养身子,我该疼她一些,不该赌气。”
项冲听懂言外之意,于是试探着问。
“备车吗?”
江四爷沉默了几秒,继而点点头。
项冲看他没再有别的交代,就转身下去安排。
江四爷起身重新穿戴了衣物,而后下楼离开了私馆。
凌晨的云宁街道,依然灯火辉煌,不用他吩咐,项冲就将车先驱往歌舞厅门口。
这个时辰,连喧闹无比的歌舞厅外,人际都有些冷清下来。
项冲还未下车,那边卖花的小女童就远远跑过来。
江四爷降下车窗,淡淡噙笑看着她。
小女童拎起自己挎着的花篮,“白玫瑰卖完了,您还看看别的花儿吗?”
江四爷敛目扫了眼,那只大大的花篮里,就只剩三五支蔫儿了的多瓣芍药。
红不红粉不粉的颜色,艳俗扫兴得很。
于是摇了下头,“不了,改天吧。”
他摇上车窗,准备让项冲开车,小女童却又急哧哧开口。
“您上回说要问问夫人的,您还要我去家里帮佣吗?”
江四爷眸色微怔,随即掠过丝笑痕。
他还真忘了这件事儿。
“你倒是挺执着,这么多富贵人家,你非要去爷那儿帮佣?”
小女童眼珠子乌亮,“这么多富贵人家,您最亲民,每次亲自来买花,还只买一种,您不止亲民,还专情,您的夫人已经是很好性子的人,不然您不会那么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