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暖失血太多,整个床铺都被血渗透。
还没等血止住,姰恪就刺了她穴位,让她昏睡过去。
——
第二日,早上九点钟,江大帅服下的安神药药效过去。
他从睡梦中醒来,人还很平静,也觉得神清体轻,像是活了过来。
然而,撑着手臂坐起身,才发觉屋里只他自己,也不见夫人的身影。
于是随便裹了睡袍,就寻出屋子。
张副官不声不响地守在外室间,见他出来,脸色微微一变,忙低下头见礼。
“大帅。”
江大帅扶着腰转了转脖子,压根儿没看出来他神色不对。
他嗯了一声,随口问张副官。
“夫人呢?”
张副官小心翼翼抬眼看他,欲言又止。
江大帅没得到回答,挑眉斜睨他。
“哑巴了?问你话,夫人呢?”
张副官眉心紧了紧,“夫人…夫人在隔壁。”
江大帅审视他两眼,没说什么,直接走出卧房,往婴儿房的方向折过去。
他原本以为‘隔壁’是指孙子的房间。
因为三楼西侧走廊,除了夫人的卧房,就只有婴儿房。
谁知途径夫人卧房的隔壁,不禁脚步顿住,又退了两步,看向压着缝隙的门扉。
迟疑了一瞬,江大帅推开房门走进去。
荣妈和宋大夫都在屋里守着。
江大帅扫了眼两人,视线又落到床榻上,顿时眼睛一瞪,快步走进屋。
荣妈和宋大夫看到他,俱是神色一变,纷纷紧张忐忑。
“…大帅。”
江大帅立在床边,看着在床上睡着的大帅夫人,眉心紧紧皱起来。
他回头直盯宋大夫,下意识声量放轻。
“夫人,夫人这,这怎么了?”
为什么跑到这儿来睡,而不在她自己的卧房里?
为什么宋大夫就这么守着?
江大帅预感很不好,心狠狠沉了一下。
一夜没睡,荣妈、张副官和宋大夫,三人气色都很差。
不止眼下乌青,荣妈和宋大夫这两把老骨头,脸上的皱纹都深了些许。
荣妈黯然垂眼,无声叹了口气。
宋大夫嘴皮掀动,盯着江大帅深沉阴翳的目光,低声禀话。
“夫人需得安睡一觉,歇歇神。”
“大帅,昨夜里…,四夫人她,滑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