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闹!”姰恪顿时跳脚,“开玩笑归开玩笑,你这么不上套,可没意思了!”
江四爷低声嗤笑,修眉轻挑,“爷闹?还是你闹?”
姰恪噎了噎,没骨气的错开步子让路,脸拉得像老黄瓜,嘴里还在嘀咕。
“没大没小…”
江四爷充耳不闻,一手扒拉开他,三步两步奔上了楼。
身后的人一窝蜂涌上,差点儿把姰恪挤扁。
身单力薄的姰大夫,脚下一空差点儿摔下去,被正巧过来的柏溪眼疾手快拽住胳膊。
姰恪一手扶住墙,险险站稳了,登时大松口气。
“这帮人怎么像土匪!”他气得骂了一句,回头连忙朝柏溪道谢,“多谢柏溪姑娘啊…”
柏溪松开手,淡着脸摇摇头。
“你说你瘦瘦弱弱的,逞什么强?”
又菜又爱闹。
最后什么都没捞着,还差点儿出丑吧?
姰恪尴尬,“……”
柏溪看着他叹了口气,自顾从他身边越过,下了楼。
姰恪不上不下尬在楼梯中间儿,最后左右看了看,思量一番,还是先拎着红伞下了楼。
这会儿天色已亮,迎亲的车就停在前厅正门口。
傅闻戬一袭军装,斜倚在车门边抽烟。
姰恪瞧见他,很是纳闷儿。
“傅军长?怎么是您给开车?”
傅闻戬夹着烟的手微顿,掀起眼皮看了看他,声线淡淡。
“四爷需要,举手之劳。”
姰恪不太理解,不过也没再多问。
这会儿楼上喜房里,姰暖蒙着盖头,只听到乌泱泱的说话笑闹声。
她还没听出什么,就猛地被人手臂一抄,打横抱了起来,
骤然悬空,姰暖吓得低促惊叫,条件反射似的抱住男人脖颈。
然后听见男人低沉清悦的笑声压在耳边。
“走了,跟爷回家了。”
屋子里又是一片唏嘘起哄。
姰暖不禁眉眼弯弯,笑起来。
这遭接亲,又快又利落。
姰暖被抱上车,身边座位跟着一陷,男人修长结实的腿紧紧贴着她,又伸手过来与她十指交扣。
“回了。”
他语声噙笑,一声令下,傅闻戬便默不吭声发动了车子。
车后座,江四爷倾肩碍着他的新娘子,温言柔语地体贴关怀。
“昨晚睡好没?”